什
都没说，只接过
药，
勺勺地喂明苏饮下。药是苦
，人本能便抗拒，喂得便不如水那般顺畅。
皇后耐心地劝：“用药，病就好。你乖些。”
明苏便真乖乖用药。
药碗很快便空，皇后将她扶着躺回去，试试她额头，仍旧凉，便命再取个手炉来。
玄过不急着逐客，却仍在盯着，他发现皇后照料公主极熟稔，仿佛做过许多次，甚至连殿下温水爱喝几分热都清清楚楚。
到后半夜，明苏病势反复，体温时冷时热，她在被窝里蜷成团，郑宓轻轻拍她，安抚她。明苏渐渐蜷到她身边，贴着她腿。
她能感觉到，淑妃对她说话时，她隐约听得到。
可她没有力气回应，也不想睁眼，不想醒来，她想，她和阿宓不会黄泉相见，阿宓不要她，又怎会在黄泉等她。
她还想，不必醒来，已没什能让她牵挂，她知晓对不住母妃。
可她真好累，等五年，等来场空，她真不想再活着，再去朝中争斗，再与人玩弄心计，阿宓不在，她做什都没期待，也失意义。
她当真想就这般睡下去，可她却感觉阿宓好像回来，就在她身边，她感觉得到她气息。
就像回到小客舍中，她最后次见阿宓时候，她喂她服药，喂她饮水，要她快快好起来。
明苏觉得像梦，倘若不是梦，哪有这般好呢。可即便是梦也好，如今除梦，她还能去何处见她。
她想说，
乖，听你话，你能不能别走，若非要走，将也并带走吧。
无人回答，可阿宓气息却始终在，轻轻地包裹着她，安抚着她。明苏跟着安稳下来，不住地朝着那气息靠近。
她想问，你是不是回来？
却开不口。
她想说，你不回来也无妨，你可以喜欢别人，可以抱抱别人睡，也可以忘，不见。
只要你还留在这世间，便觉得算是与你白头相守。
可她什话都说不出来。
她时觉得着急，怕醒来什都没有，时又想阿宓还在，她会陪着。
像是疯般，什念头都冒出来，时是郑宓也喜欢她，时是郑宓恨她，抛弃她，可所有念头都汇成句，只要你活着，什都好。
但阿宓气息却极使人安心，稳稳，始终都在。
明苏疯乱心绪竟被安抚下来，她想阿宓定是回来，她没事，她平平安安，否则怎会在她身边呢。
她不住地朝着那边靠近，直到阿宓抱住她，将她容纳在怀里，明苏终于鼓足勇气，想要看看她。
她极力睁眼，却是头痛欲裂，眼皮沉得似山般。
但她却下定决心，定要看看阿宓，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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