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怔,笑得喘不过气来,程池生也没出声,待他笑完,方道:“此事只陛下、臣与几名心腹知晓,至于那头透与何人,臣便不知。”
“原以为陛下多宠她,原来都是假。”难怪母妃千万叮咛,信国不会成祸患。
他越想越觉得妙,笑意掩都掩不住,“想想这五年间,装得这样好,其实大江南北地到处找,落在陛下眼中,怕是跟逗狗玩儿似,可笑透。这下好,等她知道人早死,怕是要真疯。”
他难得这般解气,说起话来没完没:“还好你五年前就下手,若是迟个两年,想再悄无声息地解决郑氏,怕是难得很。”
“也瞒不太久,迟早要戳穿,臣请殿下庇护。”程池生顺势跪地。
五皇子摆摆手:“有孤护着,无妨。”
程池生自是万千感激,想着这下可妥。
那端明苏站在庭中,看着手中小貔貅,摇摇头。
身后众人见她不走,也不敢出声,静等着她示下。
往日她得物件,皆是有郑府或是阿宓名字印记。
故而进献之人方能识出这是阿宓物件,从而献入府中。
但这小貔貅,是她东西,上头也无印记,进献之人如何得知这是郑宓之物?
明苏下子涌出许多猜想。
天黑沉沉,已多日不曾晴过,也不知何时能再晴。
她闭紧眼,不愿去深想,小貔貅在她手心攥着,睁开眼睛,她还是问道:“这几日,程池生与何人往来。”
此事自有专人盯着,若无急事,传回消息皆是每日回,呈到玄过处,由他递上来。这阵子忙着顾入川之事,便未来得及过问。
此时听她发问,玄过立即自袖中取出几封密函呈上。
都是未拆过。明苏接过,打开来看,眉头越蹙越紧。
程池生与五皇子府上之人频频往来。倒也不奇怪,他若想在京中待下去,总得寻个庇护。
明苏忽然在心中浮现个念头,这些年过去,弄死程池生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可为何她迟迟不动手。当真是因他不过是条走狗,与他计较无益?
还是她根本不敢……
明苏忙打住念头,捏着密函手收紧,纸笺都捏成团,她正色问道:“去江南打听人回来不曾?”
玄过回道:“就这两日。”这次派去江南寻有百余名亲信,个个手中都拿着殿下给手书,若有什端倪,或是缺人手,能调动地方官府帮忙。
这样找寻每年都有好几拨,但回回都无音讯。
还没回来,也就是说这回,有可能找到。明苏定定心,再问:“北边可有佳音?”
玄过又道:“各处关口直守着人,守关将军处也吩咐过,只要途经关口,便绝不可能毫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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