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她看到皇后望着她，笑意中带着些许宠溺。
以前阿宓也常这样看着她
。明苏连忙撇开眼去，不想再看。
她有点害怕，忙寻话来说：“娘娘数月前还瞧不上儿臣这点阵仗，如今娘娘已在宫中游刃有余，为何反倒愿与儿臣联手？”
此事确实使她疑惑许久，昨日梅园中，皇后不止答应她，甚至连条件都未提。
郑宓原先不肯，是因她怕若是行事不顺，连累明苏，但她前两日查阅宫人名录，发现
事。
她也未瞒着明苏，道：“是因
发现公主而今也不似外人看来那般势大。”
至少在宫中，她与淑妃皆插不上手。
她查宫人名录，淑妃宫中除去她贴身使惯那三两人，其余宫人，皆是年换。皇帝不信任她们母女。
若是明苏过得好，她便不去搅扰，但她过得不好，皇帝纵容宠爱，全是面上做出来，她瞧着势大，行事无忌，举止张狂，其实不过是风中残烛，不知何时便熄灭。
明苏听她这样说，反倒笑：“娘娘可真是奇怪。”
旁人都是见她权柄在握，方巴上来奉承，皇后倒好，是见她并不似面上那般风光，而来靠近。
明苏正正色，问道：“你图什
？”
图什？自然是图她能好好，能平安康乐，能无忧无虑，能如年少时那般，做回那个温润正直，心地善良小殿下。
郑宓看着她，温声道：“不图什，公主只当你各取所需便是。”
恐她觉得敷衍，郑宓又道，“陛下不会乐见与三皇子、五皇子往来，能选只有公主。”
她说得很在理，皇帝立她为后，便是要她制衡后宫，正如她在朝中，制衡两名皇子般。
可不知怎，明苏却觉得，皇后其实未必非要选个。
她自己也能成事，即便慢些，稳些，但她不缺这耐心。
明苏时默然。
坐这许久，时辰已不早，明苏起身告退，皇后送她到殿门前。
殿外并未下雪，阶前积雪也已被宫人们扫干净，露出微微有些湿意。明苏正要走，皇后却突然出声：“她们生得可美？”
明苏愣下，反明白过来，皇后问是她府中美人。说半日话，她竟还记着这事。
郑宓也知她这样在意，恐怕会使明苏反感，可她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明苏点下头，长得像阿宓，怎会不美呢？
皇后眼神蓦地暗下来，她望着她，眼中似是有些酸涩，更多却是关切，她柔声问道：“那你、可喜欢？”
五个字，短短句，皇后说得很慢，仿佛用毕生力气。明苏又感觉到那种心微微塌陷感觉。
“不喜欢。”她说得极快。
皇后轻轻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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