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兄。”
天热,即便站在树荫里,暑气也是阵阵地扑面而来,明苏鬓角都汗湿,可见在这儿等有些时候。郑宓没想到她等这许久,竟是为与她说这个,不由好笑道:“为何?”
她这般严肃,她却笑,明苏也没恼,仍旧是她有些古板严肃神色,语气里带着抹审慎意味,道:“他不好。”
郑宓又问:“怎不好?”
明苏便是阵沉默,眼睑微微地耷下来,唇角稍稍抿起,显得有些凝重。
郑宓便知为难她。
信国公主虽是宫中最年幼受宠那位殿下,性子却极好,且还有些温吞慢热,从未见她生过气,宫人们没有不喜欢她,于是早早地便有温良恭俭让美名。
郑宓与她相识久,知她生来就是这个斯文端方性子,要她在旁人背后说人坏话,未免为难,更不必说,这位旁人,还是她兄长。她正要随意说些什,将这话头绕过去,却见明苏仿佛下极大决心,突然间抬头看着她。
“五皇兄脾气不好,有些冲,沉不住气,而你却爱悠然闲适,从容行事,与他性子合不来;五皇兄好武厌文,文才粗陋,而你博古通今,好读书,手不释卷,你与他说不到处去;贤妃娘娘只此子,珍爱逾常,寄予厚望,对儿媳必格外重视,日日教导时时提点,你做五皇子妃,定会处处受制,很不快活。”
她条条地述说,神色间有股执拗劲儿。
郑宓本就不愿嫁入皇家,且如今皇后已是郑家女儿,祖父也无意再与皇家联姻,使得郑家煊赫太过。这桩亲事注定是贤妃母子头热罢。
她心中有数,却没想到信国殿下竟为她想这许多,她微觉温暖,语气也柔和许多,笑着道:“多谢殿下警示,臣女记下。”
明苏脸上两个小酒窝又冒出来,显得很高兴样子。
郑宓也跟着笑笑,却有些心事重重。
明苏看出来,问:“你因何烦心?”
她语气里满是关切。
蝉鸣声渐起,显得悠长而响亮,却意外地不使人觉得吵闹。
郑宓就在这蝉声中想会儿,说道:“只是觉得无人靠得住,无人说得来罢。”她到婚配年岁,可却不知有谁能相配,也不知何人可共白首。近日里,除五皇子,还有不少人家托媒人上门,可这些媒人口中佳公子,她个都不识得。
想到将来要与未曾谋面男子过生,她便茫然烦扰,倒也不是惧,只是多少有些觉得无趣罢。
她回过神,便见信国殿下正努力地挺直腰板,努力地显得成熟稳重,为显得高些,连脚尖都几乎踮起来,期待地望着她。
郑宓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她。
明苏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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