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从里边把门关上,而后点燃自己所带第支火把。他沿着条长廊往前走,路渐渐变宽。
地面倾斜得厉害,百步之后,天花板已经极高,以至从视线中消失。
两百步之后,他站在井边缘。
他正置身于片无垠黑暗中,唯有火把光亮穿透这黑幕。除他右后方,墙壁全都消失。前边不远处,地板也不见踪影。
右边似乎是无底深渊。他没法透过它看到对面,但他知道它大致呈圆形。他还知道,越往下走,这个圆半径就会变得越大。
他沿着环绕井壁小径往下走,感觉到灼热空气从底部喷涌而出。尽管小径十分陡峭,但它显然是人工开凿。路面起伏不平,并且非常狭窄,很多地方都有裂缝,有几处还堆积着碎石。但它环绕着墙面,稳定地向下延伸,这足以证明它存在自有其目和规范。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左边是墙壁,右边什也没有。
过似乎个半世纪那久,他远远地望见下方有小点亮光飘浮在半空中。
墙面弧度渐渐将他带到另个方向,现在那点亮光不再是悬在前边,而是到他身下稍稍偏右地方。
又个转弯,它出现在他正前方。
亮光被置于墙上壁龛中,当他经过时,他听见自己脑海中有个声音高声呼喊道:“放自由,主人,会把整个世界呈献在你脚下!”
可他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甚至没有瞅眼墙上那张酷似人类面孔。
在他脚下那片漆黑海洋中,更多浮在空中亮点出现在他视线内。
井半径还在变大。里边充满火焰般明亮闪光,但那并非火焰,里边充满各种形象、面孔和模模糊糊印象。在他经过时,每个都高喊着:“放自由!放自由!”
然而他并未停下脚步。
他来到井底,穿过断裂岩石,跨过石头地面上裂缝,走向井另端。最后,他来到对面墙壁前,墙里舞动着簇巨大橙色火焰。
随着他接近,它渐渐变成樱桃红,等到他在它跟前站定之后,它已呈现出如同蓝宝石心脏般湛蓝色。
它在两倍于他身高地方跳动着,扭曲着。无数小火舌向他席卷而来,却又全都退回去,仿佛撞上什隐形屏障。
这路下来,他早已不记得自己经过多少火焰。他知道,还有更多藏在通向井底洞穴中。
他在路上遇到每簇火焰都曾对他讲话,它们用自己独特交流方式,使言语如鼓声般在他脑中回荡,有恐吓,有恳求,也有许诺。然而,从这团最为庞大蓝色火光中没有传来任何信息,它中心也没有出现各种变幻或扭曲形象吸引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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