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随手把喉索放下。僧人拿起块湿布,抹去病人苍白额头上汗水。
湿布接触到额头时,草席上人阵痉挛,眼睛也猛地睁开。高烧让他眼中尽是狂乱,他其实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然而这目光却让如来震撼。
深色眼珠,深得如同黑玉般,谁也无法分清哪里是瞳孔,哪里是虹膜。如此脆弱而精疲力竭身体中却隐藏着双如此有力眼睛,这样组合使人莫名地感到不安。
他伸出手去拍拍对方双手,感觉就像是在抚摸钢铁,冰凉而坚硬。他用指甲使劲刮过对方右手背,指甲像刮过块玻璃似,毫无阻碍地滑开去,没有出现任何抓伤或刮痕。他用力挤压那人指甲盖,颜色并未突然改变。这双手似乎早已死去,或者根本就只是机器。
他继续着自己检查。这种现象在手腕之上某个地方消失,然后又出现在别处。对方双手、胸部、腹部、脖子和后背某些部位都被死亡之浴浸泡过,坚不可摧。当然,全身浸泡将是致命,现在看来,此人以自己部分触觉为代价,换来隐形金属护手、胸甲、护喉和护背。这人确实是那位可怕女神精心挑选杀手。
佛陀问:“还有谁知道这个人在这儿?”
“僧人悉摩哈,”对方答道,“是他帮把病人送过来。”
“他有没有看见,”——如来用眼神指指那条深红色喉索——“那东西?”
僧人点点头。
“那你去找他。立刻带他来见。告诉其他人,有个朝圣者病,们将让他在这里休养,其余什也别说。从现在起,他由亲自护理,会帮他恢复健康。”
“是,世尊。”
僧人匆匆走出凉亭。
如来在草席旁坐下,等待着。
过两天,热度终于退去,神志又回到那双深色眸子里。不过,在这两天之中,任何经过凉亭人都会听见觉者不停地低声说着些什,仿佛是在同睡梦中病人交谈。病人自己也时不时地大声说上几句,含含糊糊。发烧人总是如此。
第二天,他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随后又皱起眉毛,把头转向侧面。
“早安,罹得。”如来道。
“你是……”出乎佛陀意料,罹得竟有副浑厚男中音。
“教导解脱之道人。”
“佛陀?”
“别人是这样称呼。”
“如来?”
“是,这也是他们给起名字之。”
罹得试图站起身来,没有成功,于是重新躺下。他双眼刻也没有离开过对方那带着安详神情脸。最后,他问道:“你怎会知道名字?”
“你在发烧时候说不少话。”
“是,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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