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莲转身离开。
愕然地抬起头，脑中只有他后面说
那句话。
睁开眼睛，头就像是要撕裂
样。
雪芝已经在地上到处乱爬，小脚丫在地上咯吱咯吱蹭来蹭去，还漏满裤子尿。上天，这辈子从来没给小孩换过尿布，不要逼做这种事……
翻个身子跳起来，找人帮忙去。
刚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重莲。
飘些细雨，整个奉天城都被笼罩在蒙胧雾气中。
重莲身素白衣裳，令人眼前亮。
他分明没有带什
表情，看去却十分疲倦。
只是眉宇间那种剑拔弩张情绪早已退去，也让人松口气。
既然是双重人格，他应该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事，还好。指指雪芝道：“芝儿尿裤子。”
正爬着玩雪芝抬起头。
看到重莲，水灵灵大眼中立刻噙满泪水：“呜……呜……”
重莲轻轻叹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
她畏畏缩缩地往后躲。
就像只受惊小鹿，惶恐却又不敢大声哭泣。
“芝儿，不要哭。”
细长瘦削大手轻轻握住雪白柔软小手。
重莲弯着深紫色眸子看着雪芝。
雪芝嘴巴扁扁，下扑到重莲怀中：“爹爹——”
捏捏自己鼻梁。
小孩就是单纯，重莲连道歉都还没有她就先认输。
重莲轻拍着雪芝背，柔声道：“爹爹以后再也不打你。是爹错。”
短暂震惊后，猛然抬起头。
“莲，你……什都记得？”
重莲垂下眼，点点头。
原来如此。
下有太多不可能都变成可能。
重莲抱起雪芝，走到门口：“参加英雄大会要去报名，隔两天就要开始，们去登记罢……顺便，出去走走。”
失神地点点头，他把雪芝交给朱砂。
重莲在楼下撑开把竹伞。
红楼外，斜风细雨，阵轻寒。
走段路，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水天色，皆碧蓝澄澈。
沈水流城郭。
初夏风入鼓鼙。
河水广阔无边，水面烟波浩淼。街道上行人渐少，商贩开始收拾铺子，屋檐滴雨水，神似落泪。
两人走在湿漉漉驿道旁。
“你记得自己想要杀雪芝？”
他点头。
“那你记得昨天自己说话，你说雪芝是骨肉，这……这是什意思？”
重莲轻轻笑笑。
紫眸也如那江面上雾，似醉非醉：“只是随便说说。”
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说：“《莲神九式》秘籍开篇看过。如果你都记得自己人格变化时发生事，那去年在泰安…………”
重莲脸色白得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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