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又不是勾魂索命鬼,谢霜辰把命给他他也得稀罕要。
两个人厮混到半夜,叶菱困,谢霜辰去倒杯水喂给叶菱这才算完事儿。床头盏昏黄小灯开着,叶菱半合眼睛侧躺在床上,被汗濡湿乌黑发丝柔软地贴在皮肤上,脸颊红晕尚未褪去,被薄薄水汽覆盖,如同雾里红花。
“叶老师?”谢霜辰轻轻地叫句。
“……嗯?”叶菱也轻轻应答,声音朦胧沙哑。
“没什,只是想叫叫您。”谢霜辰躺上床,从背后拥住叶菱。叶菱慢慢地翻身过来,面朝谢霜辰。这个动作仿佛耗尽他很大体力,完成之后还微微地舒口气。
“忽然发现,您名字起真得很好。”谢霜辰念叨着,“中间加个‘霜’字,叶霜菱,更好听。”
“其实很普通。”叶菱笑道,“‘菱’就是很普通植物,也很普通,倒也应景。”
“不是会长高冷小白花?”谢霜辰张嘴在叶菱肩膀上咬口,“肉也很好吃。”他只是做样子,不会真咬疼叶菱,那个力道只会让叶菱觉得酥酥痒痒。
“想睡觉。”叶菱说,“你别闹啊,要不把你踹下去。”
“你不会。”谢霜辰凑到叶菱面前撒娇。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被叶菱铁面无私踹到床下,万般哭诉求情无果之后,只能灰溜溜地抱着被货去隔壁房间对付宿。
自作孽,不可活。
中国人无论何等大小场面,皆与吃饭脱不开关系,“摆知”亦是如此。
这个词说传统归传统,但是由江湖而来,旧时走街串巷卖艺杂耍皆为江湖人士,有着很强烈市井草莽气息,故而摆知酒席也宛如个江湖缩影,各门各派前辈同仁前来观礼,以后五湖四海走江湖跑码头,报上自己师门,便可有同行帮衬。
谢霜辰依稀记得当初自己拜师时场面那叫个大。那会儿谢霜辰还是谢方弼家里小崽儿,收入门下时不过几岁。谢方弼江湖地位摆在那里,曲艺界内叫得上叫不上名字人都来,当时他引保代三师也是德高望重老前辈。今日大师已悉数离开时代舞台,而在某酒店个不大不小包间里,凑两桌人,正在举行谢方弼收徒仪式。
谢方弼已经去世,由徒弟谢霜辰代拉。
姚家老爷子没来,是姚笙来,仪式还没开始,他进屋就看见里面除咏评社众人之外,还有几个生面孔。
谢霜辰拉着他挨个介绍,有叶菱原先搭档王铮,有他学快板啊学三弦啊种种其他行当同窗——有些他没有拜师过,所以也不算师兄弟。
屋子都是年轻人,岁数最大竟然是杨启瑞。
姚笙说:“行,真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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