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托始老祖当笑话看,闲无聊来凑热闹起哄而已,比如姚妖王之流;还有人更闲,于法会上与托始论道逗乐。镇元子宣布闻醉山法会不再召集之后,托始老祖号称碧落峡法会足可取代,蛮荒中时也有几分“盛况”。
梅振衣随姚妖王来到碧落峡时,只见条开阔山谷,两边有断续削成岩壁,上面有不少摩崖石刻,三三两两、形形色色修士在各篇崖刻前指点谈论。远方山谷尽头有片高地,上面有殿堂式建筑,虽然梁柱、斗拱等细节之处草草营造,不能与蛮荒之外楼阁相比,但在这蛮荒之中也算不多见。
山谷中各色修士约有数百人,梅振衣皱眉问道:“听说法会就要召开,怎就这点人?”
法会般分两种,种是门内法会,另种是开门结缘法会,由大威望成就者宣讲,场面往往是各派门人与散修齐聚。梅振衣虽没有参加过昆仑仙境闻醉山地仙之祖法会,但也知其规模气象,碧落峡法会号称可取代闻醉山地仙之祖法会之盛,场面也太寒碜点。
姚妖王笑着解释道:“不要忘这里是什地方?参加法会者不可能带很多小妖穿行荒野,前方道场中所聚,大多附近妖类以及依附托始门下弟子,今日穿行荒野来此数百人,有多半是你这样看热闹凑趣,剩下那半才是真正参加法会所谓求道、论道。你来此,感觉如何?”
梅振衣不好评价,只得答道:“法会还没开,谈不上什感受,有点像乡下集市,此法会多久次?”
姚妖王:“闻醉山地仙之祖法会六十年度,讲解万流归宗发端法诀;碧落峡托始老祖法会三个月次,虽然规模小点、次数也频点,却号称大道所指无不尽言。”
谷中有位修士听见两人谈话,摇头插话道:“道友此言差矣!大道不论多寡,有缘能悟者得之,老祖之言无所不含于各途接引,只叹闻者不悟。此处摩岩石刻,记述此前各场法会宣讲真言,你们可仔细观摩,否则难解本场法会真意。”
梅振衣回礼道:“大道不论多寡,有缘能悟者得之——道友此言甚是!……姚兄,们去看看那些摩崖经卷。”
梅振衣来到最近处石刻旁,第眼就被上面内容所吸引,因为上面记述法会开讲题目竟是《托始老祖解兵法——论碧山潭之失策》。看完之后神情却很古怪,不知该作何评价。
其中内容很简单,托始老祖站在碧山潭末代掌门元湛角度事后分析,碧山潭应该如何针对妙法门逼问之举顺势而为?应借晚谈亭与醉剑客牺牲,激发各散修小派同仇之心,居中养成大势,最终灭妙法群山派,并趁势统昆仑仙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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