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汉斯说,他从杰瑞手里夺过枪,指着他。
门铃仍在响。
“可能是警察。”杰瑞说,“有人看到们私入民宅,也许房主听到们进来。”
铃声停止,有十秒钟沉默,接着传来拍打写作房窗户声音。
“你现在要是开枪,”杰瑞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闭嘴。”汉斯说,然后他走到窗帘旁。拍打声音在持续,接着是更长时间沉默。汉斯在窗帘角向外窥视,枪依然指向杰瑞。“是你八卦邻居。”他说,“她拿着手电筒和她该死曲棍球棒。好,她要走。等等……她走到房子后面去。”
“她要进来,打赌她要叫警察。你该走。”
“她不会进来。”
“把钥匙留在后门,她可能会进来。”
汉斯回到椅子后面。用枪指向门口。他们等待着。
“别对她开枪。”杰瑞说。
“你还在乎什?你不是讨厌她吗?”
“求求你。”
“别担心,杀她以后,你可以在忏悔书后面添上个附言:‘杀死邻居。’”
写作房门上把手转动起来,门开,是她——史密斯太太,她站在门口挥舞着曲棍球棒。她向前走两步,杰瑞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眼前危险。不过令人赞叹是,她只花秒钟就明白当下发生情况。
“哦。”她说,她定很喜欢自己发出那个声音,因为她又说遍。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设法逃走,杰瑞心想,但这个被他毁掉花园女人,这个被他在房子上涂鸦女人,这个自从他搬进来那天起,就直叫嚷着屁股疼女人,她不会。当别人想要逃跑,或被吓得瘫痪时,她选择向前进,也许她自以为她能以最快速度穿过这段距离,也许她自以为眼前这个文身男人不会真对这个比太阳年纪还大女人开火,也许她自以为汉斯冒犯她,她必须向他挑战。
汉斯扣动扳机。
枪响,枪声极其响亮,在房间里震荡,杰瑞顿时感到耳朵生疼。出于本能,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但史密斯太太没有像杰瑞那样做,相反,她向前迈两步,好像不相信她会被枪击中似。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身体,并没有任何受伤迹象,子弹似乎没有伤到她,或者完全打偏。但鲜血从她胸前汩汩直流。她跪下来,脸紧缩成团,她用曲棍球棒支撑自己,奋力站起来。
“你怎敢?”她说。
汉斯再次扣动扳机。
枪却发出声咔嚓声音。
“他妈,怎搞?”汉斯说,但杰瑞心里明白是怎回事,几个月前,他坐在桑德拉身边不停地旋转弹筒,所有子弹都乱顺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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