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将会是你生中最漫长天。这就是你眼下状态,未来杰瑞,因为你今天可能还不会死掉。
很难弄明白个小时前发生什。亨利本来可以告诉,但是亨利工作是创作,这是你工作,杰瑞。下面就是小时前所发生。
你写完第二份遗书,这份是给伊娃,你把遗书整齐地叠好放在两个不同信封里,每封都做标记,并且放在办公桌显眼处。你把垃圾袋都整齐地粘好,你要离开“阿尔茨船长”会儿,因为他最后弃船。你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沙发,心想坐在沙发上琢磨心事再合适不过,但这意味着就要挪动垃圾袋,何况这样做只是拖延时间罢,说不定还会毁沙发。有办公椅就足够,真,弄脏办公椅有什关系?
你不打算使用枕套。心里想着要是被人发现,他死状照片在互联网上传播,被炒得沸沸扬扬——杰瑞·格雷头上套着枕套,看起来是个傻瓜,这绝对是你难以忍受。你把枪管放到嘴里,碰到牙齿,你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你决定对准太阳穴开枪,你打算这样做。之后你又不想这样做,接着你又想这样做。就像个开关样,打开、关掉,这样做、不这样做、这样做。你想过些z.sha失败案例,比如子弹改变弹道,擦过颅骨,虽然受伤但没法置你于死地。你又把枪放回嘴里。
你正要扣动扳机,突然看到办公桌上万圣节照片,照片中伊娃打扮成巡警,但脑中浮现,却是血淋淋衬衫和刀,还有那死去女孩。原来扣动扳机时,你心里直在想着是死去女孩。
结果什都没发生。
原来保险栓是关着。
你还没有搞清楚怎打开保险栓,桑德拉就冲进来。你把枪扔在办公桌上,猛地站起来,椅子向后翻滚,卡在防水帆布折痕中,刮住挂在后面墙上垃圾袋,把它扯下来。
“感谢老天。”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脸颊通红,大汗淋漓,衣服都贴在身上。
“只需要分钟。”你告诉她。
她大步向你走来,看看枪,捡起塑料袋和防水帆布,恐惧攫住她,让她停下手,表情从释然变成恐惧。她浑身颤抖起来,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她脸上红晕消退,现在如幽灵般苍白。她气喘吁吁,仍在出汗,汗冒得越来越多。
“只需要分钟。”你说。就在那刻,感觉就像是你没有按计划行事叫她失望似。
她摇摇头。“来,坐到身边。”她说。你没有动,她把手伸向你:“求求你,杰瑞。”
你走向沙发,坐下来,但没有握她手。你心里还在想着那把枪,你差点儿就得手。你感觉到枪正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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