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连说好几遍,遍又遍。
你在说话时桑德拉也在说,遍又遍地说,她说是:“你做什?杰瑞,你做什?”
你做什?
桑德拉想要打电话报警。你祈求她不要,毕竟切还不能肯定,切都还是未知。她打电话给伊娃,问她午餐怎样,问她还有没有别人没有去。她说大家都到齐,包括瑞克最好朋友,正是他最好朋友把视频传到网上。如果你要捅死什人,那就是他。
应该是他。
桑德拉同意不报警,只是暂时不报警。但是,如果她还发现别东西,她就会报警。
你打电话给汉斯,把切都告诉他,包括衬衫、刀、血。他说你可能是在别地方发现刀,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辩解。他说血可能来自别地方,比如牛、狗身上,也许这甚至不是血。
“担心你不知道事情没有丝毫意义。”他说,“等你解详情,那才值得担忧。但在那之前,就试着切如常吧。”他说,你可以看见他在说到“如常”这个词时用手指画个感叹号,在人们对你进行“杰瑞是否还和以前样如常”审讯时,他们也会做这个动作。
“可不记得。”
“什也不用记得。”他如是说,或大致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他话是不是模棱两可含义,或者他是不是在担心已经出现最坏情况。
是不是真就像他说那样,你在别地方发现刀?
好消息:真吗?你以为还有好消息?
坏消息:血淋淋衬衫,血淋淋刀,会不会你真不仅仅是个喜欢甜点人?
杰瑞正要从沙发上起来,这时他看见电视上出现他照片,下面是他名字。记者说:“杰瑞·格雷,因在他女儿婚礼上讲话段视频,去年在互联网上走红,如今因则匿名消息来源被认为与罪案现场有牵连。”在微微摇晃背景下出现“网络红人杰瑞·格雷”骂自己妻子是婊子画面,在他身后是他满脸震惊女儿和她新婚丈夫。计时器正嘀嗒嘀嗒地倒数作响。
杰瑞·格雷,炮走红。
杰瑞·格雷,枪杀妻子。
有人会把他故事改编成歌曲或拍成电视、电影。
婚礼录像结束后,他坐回去。电视画面重新显示着今天案发现场,警察在来回走动,个穿西装男人背着个有金属配饰公文包,另些脖子上挂着相机记者正在包里摸索着镜头。今天到场记者看起来很像工薪族,袖子卷着,没打领带,这使新闻显得更加真实。好像因为情况紧迫,这人没空穿外套打领带,甚至连胡子都没刮就跑过来。他面对着摄像机继续说:“具体细节还有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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