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告诉
你进步很多。”汉斯说。
“不是进步，”杰瑞说，“恰恰是进步
反义词，是……有
个什
词来着？”
“倒退。”汉斯说，“你是想告诉发生
什事呢，还是你只是想让漫无目地开车瞎逛呢？”
“打开空调吧。”杰瑞说，他开始控制和整理自己思绪，但无济于事。他手心还在冒汗，“这里得有五十摄氏度。”
“二十摄氏度。”汉斯说，并轻轻按动个开关，通风口便吹出阵阵凉风，杰瑞把双手伸到通风口前面，“或者也许你把外套脱会更舒服点儿，杰瑞。”
杰瑞把手伸进购物袋里拿水。
“杰瑞？”
他拧开瓶盖，吞下口，再吞下口，喉咙阵刺痛。
“杰瑞？”
他用手擦擦嘴，看着他朋友，说：“可能杀个人。”
汉斯上下打量着他：“什？天啊，杰瑞，你在说什？”
杰瑞关闭空调，他忽然感到丝丝寒意：“今天醒来，发现自己在间之前从来没有去过房子里，而且那里还有个女人。”他语速开始加快，“她赤裸裸地躺在客厅地板上，被人刺死。”
“哦，感谢老天。”汉斯说，他微笑起来，好像是真松口气，这反应与杰瑞所期待完全相反。难道他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相信，会没事。”
“看见她那个样子……但不是干。有人想陷害，但不知道为什。”
“冷静下。”汉斯说。他看眼镜子，然后驱车转个弯，在条安静街道上把车停在路边林荫处。他松开安全带，在座位上扭过身来，这样他就可以面对杰瑞。“你没有杀任何人。你知道你以前是靠什吃饭，对吧？”
“当然知道，但不是说这个。”
“你写犯罪小说。”汉斯说。
杰瑞摇摇头：“知道。但就像说，这个……”
“书写得很精彩，”汉斯打断他，“人们总是说那些故事如何如何真实。所以，要是其他人都感觉如此真实，杰瑞，你会怎想呢？”
“有时不是这样。”
“你直在忏悔你在书里描写罪行。这些都——”
“你没有听说。”杰瑞无奈地说。
“在听。”
“不，你没有。”他说着解开外套，露出血淋淋衬衫来，“不是干。是在那里，但不是干。”
汉斯没有说什。他凝视着血迹，在方向盘上敲动着手指，过会儿，他透过后挡风玻璃向外凝望。杰瑞看着他凝神思考，他不记得今天早上发生事，但他记得汉斯喜欢探究事情来龙去脉。他又喝口水，然后把瓶子放回购物袋。汉斯看着他说：“你确定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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