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嘹亮音乐。你修订稿件感觉像是被施展魔法,若不是你战胜病魔,你肯定不会有这样感觉。很有可能,你只是被误诊。
好消息:另外两瓶杜松子酒出现。你把它们藏在车库里,今天上午被你找到。你待会儿会庆祝番,大醉场。不过你在吃药,本不该喝酒,但如果你想喝就喝吧。还有个好消息,如果你不能战胜、战胜、战胜阿尔茨海默病,那婚礼账单也不会让你如此焦虑。
坏消息:你领悟到桑德拉真实想法:为你置办套考究礼服不只是为婚礼,每个垂死人最终都需要套寿衣,不是吗?
“你不记得昨天事吗?”艾瑞克问他。
户外,他们俩身边走过群人,正由个艺人带领着唱歌。艺人每个星期会来疗养院两次,他弹着吉他,演奏着组校园老歌,杰瑞很喜欢,但他更愿意听音响播放,因为歌词会唱得更加婉转嘹亮,鼓点震撼,电吉他和萨克斯伴奏高亢而激进。他喜欢这种演奏方式,可以让灵感不断迸溅出来。至于那人演奏,好像这首歌是艘悠悠百年老船似。前门附近停着辆面包车,个维修工在修理外灯。杰瑞心想,这辆车副驾上坐着只狗,所以躲在后座上偷偷溜出去话不太可能。太阳刚露出脸,还不太热,但很快就会热起来,多数人都只穿着短袖。上午十点,他刚刚起床,还没有吃早饭。艾瑞克问题让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未回想过昨天,他应该记住些东西。每当有人对他说他忘记某段时间时,茫然失措感就会袭来。他们继续走着,他看到本备忘录,他之前用过,觉得挺有用。他在哪儿?对,酒店。不不,这儿不是,他没在旅行,这里是疗养院。他名字叫杰瑞·格雷,他没有未来,过去也即将消逝。他妻子不来探视他,她提出离婚,和他在起生活简直度日如年。
杰瑞点点头。“当然记得。”他说,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记得,“是不是有什难忘事?”
“前天呢?”
这次他摇摇头。
“贝琳达·穆雷。”艾瑞克说,“这个名字对你有没有什特殊意义?”
“贝琳达·穆雷?”杰瑞思索着,让这个名字在他记忆里层层过滤,但结果什也没有得到。
“应该有什特殊意义吗?”
艾瑞克拍拍他肩膀,笑:“也许没有。今天上午感觉怎样?”
“感觉很好。”他知道这是标准答案,意味着他至少还记得怎在社会中为人处世。他还知道,半小时前他睡醒,觉得有点儿糊涂。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问候艾瑞克,倒显得他忘记最起码社交礼仪。于是,他马上问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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