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什都不记得。难道症状从现在就开始?不然他怎质疑她说切?“你昨晚跟说可以看。”她说,忽然又想到为什来和他吵架,“但重点是们家里竟然有枪。你怎能这样?你在想什?难道有天你会把它用在自己身上?”
“你没有权利看日记!”
“有充分权利看你日记,因为你是丈夫,爱你,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但它还是发生。需要知道你这里究竟在想什,这样才能帮你。”她说着,拍拍自己头,但其实她应该拍他头,这让她像个疯妇般。他心烦意乱,活像只困兽。她得让步:“担心你。”
“说得好听,”他说,“你只是想监视。”
“没有,是你叫看。”她说。
“少用病对付,这种事还是记得!这就是你现在做事招数吗?骗,说些没有说过话?”
“从来没有——”
“滚!”他喊道,拿起日记本向她砸去,但他砸偏,日记本砸在她身后墙上。她从未见过这样杰瑞,这让她惊恐不安,但她知道,无论最后杰瑞被诊断出什,她都会矢志不渝地留在他身边。日记本砸在她身边墙上瞬间,她心中闪过丝疑惑。她把日记本捡起来,跑出房间。
跑到露台上时,她哭。二十秒钟后,杰瑞来到她身后,她转身面对着他。他已经不是卧室里杰瑞,他是她深爱杰瑞,是她在大学相识杰瑞,是藏满柜子《星际迷航》影碟杰瑞,是她永远不离不弃杰瑞。那位忧伤心理咨询师贝弗莉曾警告过他们他会这样,这只是阿尔茨海默病冰山角。他们需要很久来适应,但她终会适应,为他,为自己,也为伊娃。
“天啊,很抱歉。”他张开双臂,她想推开他,但身体不听使唤,她也张开双臂将他拥住,心头那丝疑虑已经被彻底埋葬。“真是……糟透。”他说。
“都会好。”她说。过去几个星期她也常常听自己这样说过,好像说得越多就越会变成真样。
“你可以把日记读完。”他说。
“你确定吗?”
“确定。”
他走进屋里准备早饭,独留她在露台上。她读完日记后回到屋里,看见他在厨房里嚼着块面包,呆呆地凝视窗外。
“想让你把枪处理掉。”她平静地说。
他转向她:“不会z.sha。”
“求你,杰瑞。如果把它处理掉,会更安心些。”
他点点头,像是懒得再争论:“枪就在写作房桌子底下。”
“知道,你在日记里提到过。”
“是随想录,不是日记。”
他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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