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贪婪地舔着纸张，被侵犯
信纸受惊
样地变
颜色。黄石凝视着开始变黄书信，它卷曲着企图避开油灯。
这厚厚沓是皇太极来信，信中对黄石统计物资人员时使用表格和方法表现出兴趣，问不少关于这方面问题。写信语气很亲切，更指出黄石在计算战斗力上种种不足。
黄石把信又往火上凑凑，信纸发出噼啪哀鸣声，焦黄页面上写着密密麻麻汉字。整篇工笔小楷上腾出火光，黄石挪动着手指，直到指尖传来刺痛。
他终于把手中那团火抛出去，火光照亮他最后捏住那点纸角，上面是皇太极刚劲有力签名，签名和前面正篇笔迹完全相同。
签名在黄石面前被火吞噬掉，红光映照在出神双眼上，这双眼睛仿佛看到幅画面：皇太极在烛光下奋笔疾书，偶尔停笔察看下手边报告，然后沉思着写下意见，在信最后重重签下自己名字。
“欲求人以国士相报，必先以国士相遇。”
黄石喃喃吐出皇太极最后对他说那句话，他可以投奔孙得功，可以投奔毛文龙，他甚至还可以投奔崇祯，但是他不敢投奔皇太极。
“
志在夺取天下，而你太强，会把连皮带骨地吞掉。”
火光黯淡、熄灭，阵风吹过，飞灰盘旋在空中。
“对不起，你以国士待，但不能以国士相报。”
王化贞嘉奖让黄石在他部下中威望更上层楼，都司离游击只有步之遥。用杨炉火话说，他见过几个用辈子挣扎到游击世袭百户，也听说过好象曾经有个小兵用四十年爬到千总。但是像黄石这样，年不到就眼看要当上将军士兵，那可真是想都不敢想事啊。
“又不是世袭军职，也没有什
。再说又不是第个。”面对亲兵、部下片恭维，黄石表现得很冷淡。
“大人，那个士兵可是四十年，四十年才到千总啊，那些游击也是百户出身。大人才年，别说将军，就是世袭千户都是指日可待啊。”杨炉火说完这话，周围亲兵和卫队士兵个个都把头点像鸡啄米。
明朝低级军官毕生理想就是得到世袭军职，这样子子孙孙都可以成为军户中地主，即使从军也不必从小兵干起。不过即使是个幸运家族，也需要几代人奋斗来达成世袭百户或者千户这个目标。
“世袭千户？”黄石把眉毛杨下，他记得毛文龙，这个要饭出身小卒，用没有几年就捞到世袭平辽将军：“你们认为就只能到这步？”
望着谢罪不已众部下，黄石笑着抛出个大蛋糕：“等过两年当上世袭千户，杨炉火，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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