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后金铁甲兵吃过午饭,开始乱哄哄地整队。他们大都是汉军,每十个人有个女真武士领队,先套上棉布内辰,然后是细鳞软甲,最后绑上铁肩甲和护心镜。他们所持武器是适合近战长铁刀,每个人还拿着个圆盾。
护城壕沟已经被填平,随着后金军官声令下,大批铁甲步兵纷纷涌到墙角下。望塔上旗帜指挥他们避开擂石、滚木,把梯塔靠上城墙。士兵个个从梯塔后面门鱼贯而入,很快就出现在城头上。
城池周围障碍没有被完全扫平,所以推上去梯塔只有几座,明军不断发动短促反击,几次把登城后金士兵打退。虽然造成损失不大,但是明军也成功地把后金军队限制在墙头,这样后金弓箭掩护效果大大下降,人数优势也无法展开。
不过现在守军注意力显然完全被这些登城士兵吸引过去,城下三千后金士兵有条不紊地继续填壕沟、拆鹿角。上千女真骑兵则冲着城门整齐地列开阵势,防备广宁军杀出破坏攻城器械,也等待城破时候举杀入。
激烈战斗直持续到傍晚,壕沟又被填平几十丈,黄石发现城门口骑兵们也露出松懈神态,他们胯下马匹也开始低头喘气,还企图去寻找些草吃。后金中军终于响起金声,望塔急速地喷洒箭雨,掩护登城士兵退下来,然后把各种塔台推回来。黄石松口气,今天攻城看来是告段落。镇江西门墙上,鲜血溢出城垛,沿着墙壁泪泪流下,火红城门如同鲜花样怒放。
白天表现让黄石有些奇怪,后金军明显没有发力。“记得历史上镇江守军坚持防御三天啊,”黄石心里很是奇怪,觉得镇江守军不如他想象中有战斗力。“不过镇江陷落前两天毛文龙就溜,那就应该是今夜吧,得去送他程,落个便宜人情。”
晚上黄石借口观察巡逻,人马离开后金大营,他悄悄跑到镇江东方林子边。把马拴好,绑紧马嘴,个人爬到树上蹬大眼睛向城墙上望去。直等到子夜,就在黄石嘀咕自己是不是错过时候,他终于看见城墙火把突然熄灭小段,那段漆黑中顿时什影子都看不到。
就是那里,黄石蹑手蹑脚地溜下树,猫着腰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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