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没关系。”林珑随和地说，“直接叫
名字吧，改口叫弟妹也行，反正是
定会跟唐杞结婚
。”
唐簇不太自然地笑
笑，没有应这句话，做个邀请手势。
两人并肩往唐簇父母住处走时候，他心想，今天见过他母亲之后，林珑不知道还能不能毫不犹豫地讲出这句话。
来开门人是唐杞，他看上去正要出门接人，是唐簇和林珑都来早。
唐簇看唐杞脸色，就知道情况可能比他想象还要糟糕点，林珑仿佛什
都没感觉到，笑靥如花地上前挽住唐杞胳膊。
“哥。”唐杞先是点头跟唐簇打招呼，然后用力拥抱下林珑。
“中午好亲爱。”他没有笑，轻轻道，“对不起，今天可能是场硬仗，但绝对是站在你这边，好吗？”
唐杞绷着脸不笑时候，看上去就和他兄长唐簇有几分相似。“太好。”林珑愉快地说，仿佛对方说是“今天中午吃意大利菜好吗”。
“是唐簇回来吗？”楼上传来个妇人声音。
“是，妈妈。还有林珑也到。”唐杞高声答道。
唐簇跟在唐杞身后，时隔多年，再次步入这个豪华别墅大门。很奇妙，跨过这道门槛瞬间，他忽然回忆起七年前，他最后次踏出这里时候，母亲还在恨声威胁：到国外，把那毛病改，否则永远不要回来！
于是，唐簇果真就再也没有回来。
很难说再见到那个轮椅上女人时，唐簇是什感受。
她老。致命疾病肉眼可见地在消耗她体力和精神，今天她甚至穿着宽松病号服出来迎接客人，脸上皱纹横布，完全不施粉黛，对于年轻时好面子胜过生命她来说，这是完全不可想象事。
唐簇以为她会勾起自己许多不堪回忆，比如脸色发青却仍在微弱挣扎婴儿，比如勒得他透不过气束缚衣，又比如撕得粉碎又烧为灰烬东泠大学录取通知书。
但居然没有。她是如此衰老而虚弱，与他记忆中强悍样子判若两人。
“宝宝！”唐母哭喊声，眼泪奔涌出来，“妈妈宝宝，你都这大，儿啊……”
她动情不已，泪流满面地在轮椅上张开双臂，示意久别重逢长子过去给她个拥抱。
唐簇站在原地，平静地说：“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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