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忍受。有时两个人都忙碌起来,只能约周末见面,这周就像坐在炭火上,只能不停地发微信,长长短短语音,列红点,忙完两件急事之后,贴在耳朵上慢慢听,遍遍地听。从前,会趴在办公桌上睡个午觉,现在有空就跑到楼梯间里打电话,来来回回地说那些让两个人都沉醉其中废话,滔滔不绝缠绵。
和样,她也租着间房子,眼看要到期。跟她商量,不如她把房子退,搬到这边起住,省钱,省下约会路程和时间,说到同居,也说到结婚。告诉她有套闲置房子,父母留下来,将来结婚买房,可以卖掉做首付。话既然说到这里,也就顺口说下去,家里那些事,关于哥哥切,从头到尾,说来话长。之前直没机会提起。
当时,们坐在家专门做芝士蛋糕小店里,在商场地下层,店里人来人往。个小男孩淘气地到处乱跑,被他妈妈拽回椅子上,往嘴里硬塞块苹果。方好听得很专注,时不时地点头、皱眉,末她说:“以后们好好照顾他。”
他是哥哥,本来是独生子,四岁时候,就像刚才那个小男孩那大时,偶然摔伤头。所有人都这揣测,那次受伤是他发病诱因之,也许还有别病症,跟受伤没关系,总之瘫痪原因始终不明确。场高烧之后,他丧失脖子以下行动能力,只有条胳膊能动,世界罕见类病症。“是大脑出问题。”跟方好说。
想,她会不会担心这种病遗传风险,就像从前遇到女孩那样。她没提,只是问:“那,他头脑清醒吗?”
“清醒。”说,“他非常聪明。”
“可怜,”她说,“越清醒越痛苦呢。”
自有记忆以来,哥哥就坐在轮椅上。轮椅是向z.府申领来,填张表递上去,民政部门就给发台,他坐在上边,全家围着他转。对他最初印象来自那台轮椅,以为哥哥是长轮子人,不明白为什不能跟他样,还以为身上长轮子是件很不起事,像动画片里机械英雄。他轮椅背后系着个紫色尼龙袋,很旧,上面印着白色字样,是哪几个字已经忘。妈妈推着他出去晒太阳时候,用这只袋子装水壶和盖腿毛毯,后来妈妈死,爸爸个人搬轮椅下楼,不带什东西,尼龙口袋就瘪着,晃晃悠悠,每次看见,就好像看见妈妈遗迹。
“心脏病。”方好说,“记得你跟说过。”
“不是,得心脏病是爸爸,妈妈是车祸去世,走得很突然。”说,“对方赔笔钱,爸办提前退休,在家照顾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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