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上万名宾客出席婚礼早餐,而埃森所有喷泉里都流淌着白葡萄酒,但也就这样而已;没有胜利游行和角斗士表演,没有模拟海战或是在神庙台阶上献祭战俘,没有全国大赦或是解放奴隶,只有笔数额不大捐款,给军中士兵每人五枚十字金币。其中意义不言而喻:世道艰难,资金紧张,而你们大公和他可爱新娘正在树立榜样。
这条信息清晰明确,又很受纳税人欢迎,所以没什关系。但公主在个小小条件上不肯退让。除非她忠实导师和知己,尚茨普洛斯帕陪着她前往那个穷乡僻壤(这是她原话,与无关),否则她就不会出嫁,而她父亲和那段已经持续六年、如蛋壳般脆弱外交关系可以下地狱去。
不,不是你想那回事。普洛斯帕起码有六十岁,而且每当公主殿下想要来点儿知性对话,就需要四个强壮男人把他椅子抬到辆经过特别加固轻型马车上。他当时薪水是每年六万枚十字金币,而他坚持要求加薪50%,作为离开利斯纳姆,与那些把脸涂成靛蓝色野人为伍补偿(选帝侯去法罗艾尔聘请他时候,他也说过类似话),免得让人觉得他无足轻重。九万枚十字金币可以支付第六军团个月薪饷,或者让十二条战舰全副武装。但如果你不同意尚茨普洛斯帕价值三倍于此,那你肯定有副铁石心肠。他是他那个时代最优秀画家和雕塑家,尽管他真正完成作品屈指可数;他也是最博学学者,尽管他发表过切只用本小小口袋书就能全部收录;他是技艺最精湛、也最有修养音乐家,以及最杰出自然哲学家和工程师——根据普遍说法,希尔蒂根缺乏乐感,不喜欢任何蓝色以外画,不用模板就写不出自己名字,但她很有识人眼光,而且只想拥有最杰出人才。所以普洛斯帕来到埃森,带着他所有书、机器,几乎将锡制盒子撑爆笔记和日记,关于机械和哲学各类用具,让那些山道拥堵整整星期。人们说他在住所第个月全都用来观察只羊头在马厩院子里垫脚台上慢慢腐烂样子。他想亲眼观察潮解和熵实时——也就是秒都不错过——运作过程。所以他从六楼王家公寓里搬来把舒适椅子,还有只脚凳和张便携写字台,还有充足美食供他边吃边喝,而他日以继夜地坐在那儿(有只火盆为他御寒,还有把巨大丝绸伞为他挡雨)就这看着。至于他对变化与死亡命运本质有什特殊感悟,也说不上来,但你必须承认,以任何标准来看,他都是个出类拔萃人物。
等希格斯瓦尔德和希尔蒂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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