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仔细瞧瞧。有些事情你总是想做,但是……”她话没有说完,顿了一下,说:“咖啡真不错。”
“那么——你一直在干些什么,威尔?”那个男人勉强笑着说。
“说来可笑,我没干什么。”
“还在做理疗吧?有什么……进展吗?”
“短时期内,我是不会滑雪了,鲁珀特。”威尔有些讽刺地说。
我暗自笑了笑,这就是我知道的威尔。我开始清除壁炉里的灰烬,感觉到他们全都盯着我。周围一片寂静,不知道我套衫的标签是不是露出来了,我强忍住不去查看。
“呃……”威尔终于开口道,“什么风把你们吹来?已经……八个月了?”
“哎呀,我知道。很抱歉。只是……我忙得要死。我在切尔西有份新工作,经营萨莎·戈尔茨坦的时装店。你记得萨莎吗?我周末也有大堆工作要做,每个星期六都忙得头昏眼花,很难请到假。”艾丽西娅有些生气地说道,“我打过好几次电话来。你妈妈跟你提过吗?”
“卢因斯内部一片忙乱。你……你了解是什么样子,威尔。我们有了一位新的伙伴,一个纽约来的小伙子,名叫贝恩斯,丹·贝恩斯。你见过他吗?”
“没有。”
“真他妈是个疯子,一天几乎工作二十四小时,还指望每个人跟他一样。”终于找到一个能轻松谈论的话题,那个男人显得很宽慰。“你知道美国人那套过时的职业道德——午餐时间不能过长,不能讲黄色笑话。威尔,跟你说,那个地方的整个氛围全变了。”
“真的?”
“哦,天啊,是的。加班是家常便饭,有时我都不敢离开我的椅子。”
吸尘器的一阵突袭似乎抽走了房间的所有空气。有人咳嗽了起来。
我站起来,手在牛仔裤上擦了擦。“我……我再去取些木柴。”在威尔的暗示下,我低声说。
我提起篓子跑开了。
外面很冷,但我仍然逗留在那儿,用拣木头来打发时间。我思量着冻伤一个手指头是不是比回到那个房间更明智。但是天气太过严寒,我的食指最先变乌青,最后我不得不认输。我尽量慢吞吞地拖着木柴,走进配楼,慢慢地回到走廊。快走到起居室时,那个女人的声音透过微开的门传了出来。
“实际上,威尔,我们来这儿还有另一个原因,”她说道,“我们……有消息要告诉你。”
我在门边停了下来,两手托着装木柴的篓子。
“我觉得——嗯,我们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你才行……只是,噢,事情是这样。鲁珀特和我要结婚了。”
我站着一动不动,考虑着我是否应该悄悄走开。
那个女人有些胆怯地继续说道:“嗯,我知道这或许对你是个打击。事实上,对我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