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削掉;还有妖怪肚子破个洞,拖着肠子慢吞吞地走……所有妖怪都赤裸上身,下身围着稀稀拉拉树叶,看到们不喊也不扑,眼珠都不曾转动下,完全把们当作空气。
龙眼鸡惊讶地叫起来:“这些妖怪真够奇怪,怎个个残废?难道是雨林幸存土著?”
甘柠真略沉吟,索性上岸。妖怪们根本不理睬们,个个低头忙碌,有给鲜花松土剪枝,有浇水施肥,色彩各异双双眼睛十分呆滞,连目光都是凝固。
丝诡异感觉浮上心头,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为什。虽然花香袭人,但四周死气沉沉,没有个妖怪开口说话,气氛压抑极。
瞄过个独眼妖怪手里木桶,吓跳。桶里盛满黏糊状东西,颜色黑红,浮着层厚腻泡沫,隐隐透出恶臭。妖怪把木桶里东西倾倒在花根旁时,分明瞧见只残破眼珠。
甘柠真面色沉,三千弱水剑抵住独眼妖怪胸口:“说,你在做什?”
独眼妖怪迟钝地抬起头,想会,含糊不清地道:“浇花肥。”
“这些花肥是从哪里来?”
“三年前。”独眼妖怪佝偻着身躯,声音嘶哑:“都是那些土著尸体,整整十万土著妖怪尸体,堆得像肉山。”
听得直打寒噤,独眼妖怪声音犹如诅咒般,在寂静中回响:“把十万具尸体点点磨成肉酱,有内脏、血筋、耳朵、鼻子,还有碾成粉骨头。”伸出鸡爪般手,从木桶里掏出把黏糊,递到甘柠真眼前:“你看,全是上好肥料,所以这里鲜花才会开得如此娇艳肥嫩。”
忍不住想吐,四周花海仿佛变成白骨血浆,浓郁花香也夹着血腥味。龙眼鸡傲然看看:“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是些死尸罢,少见多怪。”扭过头,哇哇乱吐。
白芒闪,三千弱水剑剑气刺穿独眼妖怪胸膛。后者脸上毫无痛苦之色,慢慢仆倒,胸口涌出血居然是块状!仿佛干很久。甘柠真冷眼扫过,周围妖怪对同伴死无动于衷,依然各干各活。
嘀咕道:“有点邪门啊。”
甘柠真缓缓地道:“这里应该有个妖将驻守,只是他不肯现身。变色豹还在附近。”
“还有这些妖怪,到底是怎回事?本来以为他们迷失神智,却又能正常交谈。”搜肠刮肚想半天,也搞不清状况,干脆道:“先别管他们,们继续赶路。”
为向西走出血戮林,们不得不沿着花丛,径直向前。四周盛开鲜花越来越多,最后连绵成片望无际花海。就连河面上,也被种粉红色莲花挤满。
浓烈花香闻得久,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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