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真像具幽灵。”
“这张照片想多洗几张,你把底片借给好吗?”
把底片交给位在摄影公司工作朋友,请他以最大清晰度放大小提琴手。可惜背景太模糊,影像太小,放大后照片还是看不清楚长相,只觉得她似乎蹙着眉头,咬着下唇,显得更瘦削,更忧郁,更像凯说像具幽灵。把照片藏在抽屉里,经常拿出来观赏,照片上朦胧感使有看不腻感觉,从前她留给各种印象——各种神秘、可怜、悲伤、短命等等,也因为这份朦胧感而加深程度。很想知道当她偷看们练唱时,她将注意力集中在谁身上?座位通常都是面对窗口……路易士和她隔邻而居,又有个和她朝夕相对窗口,他歌声又是最杰出……很想把这张照片拿给路易士和爱德华看,但是又怕他们产生疑惑,尤其是路易士,和凯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半公开情侣……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已经相当确定凯对态度,最近她暗示已经愈来愈明显,就像德国小说家保罗・李契特说“个恋爱中姑娘会不知不觉越来越大胆”。她约下西洋棋地点,不在大伙相聚路易士房间,不在光明正大客厅,不在风景怡人阳台,不在幽静花园,而在她起居重地,她可以轻易掌握状况和设下重重陷阱闺房,目不外是要看到床头上和她放大照片,个女子在床头上摆着自己和另个男子合照,又是张相当亲密合照,即使笨牛也会觉得蹊跷。替她拍两百多张照片,每张都比这张合照出色,不相信凯这种举动仅仅是因为好玩或没有任何目性。不能再装聋作哑,也不能假装没有看到凯用热切眼神期待反应,这种期待热切甚至已经到“紧迫盯人”“全天候教”地步。不是也喜欢凯吗?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要忽然和她陷入“热恋”,似乎又超出想象,甚至不可思议,就像过去认为拥有个漂亮女朋友不可思议。不知道应不应该采取行动,难道内向、害羞两个龌龊鬼还不够,懦弱、犹豫两只下流精也想住进个性幽暗处吗?没有染上患得患失、疯癫、胆大妄为种种恋爱症候群,没有足够理由促使行动,说懦弱和犹豫似乎不对,但是也不想摆出冷漠或拒绝态度,这不可理喻心灵到底穴居着什魑魅魍魉?苏格兰作家约翰·布朗说“分析谋杀爱情”,如果真恋爱,就会像其他人样懵懵懂懂、昏昏噩噩,东西南北不分,刀山火窟不怕,而不会像哲学家用冷静电和理智雷给自己热情个晴天霹雳,不会像和尚样唠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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