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你外套,利奥,快点。”
“今天不想去上学。”
“你必须去上学,阿加莎和莎斯基亚在等你。”
“但是们今天要离婚啊,得去离婚。”
弗雷德丽卡从没有跟利奥说起过离婚这回事。
“你不能去,”弗雷德丽卡说,“小男孩儿不能去离婚裁决法庭。”
“能去,得去。”
“不,你不准去。你必须去学校。”
利奥拽着弗雷德丽卡穿在睡衣外宽松外衣,她原本是要在利奥去上学时候才为上庭换衣服。利奥边跺脚,边尖叫:“要去法庭,要去法庭,要去法庭!”
“你不准去!”弗雷德丽卡冲着他喊,提高嗓音,怕在与儿子对峙中屈于下风。两个人气急败坏,喊得都快哭,两张脸样煞白。
“要跟你起去离婚。”
阿加莎这时出现在他们房门外。
“们今天要去离婚。”利奥对阿加莎说。
“不,你今天是要和起去学校,别让你母亲为难。”
利奥眼神在两个成年女人之间游移阵子,似乎在权衡他继续抗议下去后果,然后他执起阿加莎手,再也不看弗雷德丽卡眼,避免和她眼神上交流。
“晚些时候再见。”弗雷德丽卡对着利奥背影说,她在道别语说完后,给利奥加个称谓:“短吻鳄。”她说得挺心虚,语气中有种颤颤巍巍装腔作势。
利奥什也没回,大踏步地跟阿加莎离家出门。这真是个糟糕开始。
弗雷德丽卡穿上件黑色洋装。那是件黑色皱褶呢料直筒及膝洋装,领子是有尖头衬衫领,在两条长袖袖口处有排纽扣。她看着镜中自己,看到个貌似正派又有都市风格女人。她想想要不要上点妆,但觉得还是保持素净比较好,她又审视遍自己刀锋似两片齐耳红色短发下如狐面样尖瘦脸庞,最终还是化点妆——或者是认为怎样也得对今天将要面对特殊场合行分礼仪,或者是打算把真实自己掩藏在妆后,又或者是最终发现女性素颜风潮还未兴起。如她为出席所有重要场合所化妆,她随便地在浅红色眉毛上用睫毛刷扫扫,平时她从不碰眉毛,可就算她注意到眉毛,她手法也不怎细致,只能说她把眉毛搞得更糟更乱,黑色睫毛膏团团地粘在浅红色眉毛上,脏得十分明显,她只得用力把黑色硬块刮擦掉,留下几条红色刮痕。“要不要别裹得黑漆漆?要不要戴条项链或别枚胸针?”她又端详起身上衣服,她并不惯于佩戴首饰,她翻来翻去,找到串挺精美石榴石和珍珠镶嵌印度式样细长项链——是奈杰尔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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