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门被踢开,莫四姑手持平时敲腿小棒槌冲出来,正看见儿子起脚踢孙子,当即厉喝声:“住手!”手中小棒槌挥,直点游祖铭右脚踝前端麻筋位置。她虽然上年纪但经验老辣,出手动作不大可是非常准。
游祖铭也不敢与母亲真动手,硬生生收招,个侧翻手扶栏杆在楼梯口站稳。兰阿姨声尖叫,转眼间门口就这热闹,她也懵。还是莫四姑反应快,转身顺手关上卫生间门,瞪着游方小声叱道:“臭小子,偷看你姨娘洗澡?……嗯,不对,怎有条死蛇?……有蛇溜进来,你帮姨娘打蛇吗?”
游祖铭怒气冲冲道:“家里怎会有蛇?是他抓来,分明是想丢进去吓人!这孩子早就……”他倒没怀疑儿子故意偷看兰晴洗澡,认为游方就是恶作剧想吓唬人,因为他亲眼看见游方提着条蛇,而且清楚儿子早就看继母不顺眼,总想找点麻烦。
游方缩在墙角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没等父亲说完就很委屈大喊声:“真不知道她在里面!”
莫四姑大声问道:“这条蛇是怎回事?”
“回家路上打,拿回来打算晚上添道菜。……以为兰阿姨在厨房,没想到她在这里面。”
这时兰晴已经穿好衣服拉门出来,见此情景,老太太故意不提刚才事,而是将话题扯开追问道:“辈江湖人行走之际不滥杀生,看见蛇不理会就是,干嘛要把它打死?”
哪有这种讲究,不滥杀生说法倒是有,但也不至于打条拦路蛇吃都不行,游方可从没听说过。他只得辩解道:“没惹它,是它突然蹿出来咬人,要是不打死,别人再路过时被咬怎办?”
听见这个回答,莫四姑很满意拍着游方肩膀道:“嗯,孙子是好心,应该打!”又转身问儿媳妇:“小兰,成成不小心吓着你,没事吧?”
他们刚才对话兰晴都听见,见这个情景,就知道婆婆想息事宁人。说实话,她也不想多追究,这事说多自己也尴尬,于是柔声劝道:“没事,是没注意,门没关好,点小误会而已,不能怪成成。”
莫四姑拣起那条死蛇道:“好好,没事就好!……成成,以后注意点,别这淘气!快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这天下午兰晴在厨房煲汤,天热出身汗觉得不舒服,要丈夫帮着看会火,她自己上楼冲个凉,没想到游方会在这个时间回家,更没想到他会提着条死蛇推门误闯,当时吓跳事后也没多说什,家中很快风平浪静。
这天晚饭,莫四姑亲手做钵蛇羹,游祖铭与兰晴都夸她老人家厨艺高超,却只字不提下午事,仿佛就没发生过。长辈们表现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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