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季斐然道:“宦海无常。是个人都不靠政绩提升自己,精力都用在权术享乐上,打击异己,吃喝玩乐,哪还有精力干正事?”归衡启装聋子,封尧点头称是。游信从果盘里拿颗糖,在季斐然面前晃晃:“斐然,吃颗?”
季斐然笑道:“事儿妈游大人,要吃你自己吃。”
不过多时,游信回房歇息。归衡启剥颗糖含在口中,模糊道:“看你对游大人意见真蛮大。”季斐然伸个懒腰,伏在桌子上:“就是喜欢他那股虚伪劲儿,不讽刺下心头憋得慌。”封尧道:“喜欢还讽刺。你这是个什心理?”季斐然不答理他。
归衡启道:“说实话,觉得你待他防备太松。”季斐然迟疑道:“从何说起?”归衡启道:“说话看势头,办事看风头。他是皇上心腹,你说那多不该说话,他若想害你,你~~你恐怕会~~”季斐然怔,很快轻笑道:“这命不值钱,害就害罢。”
封尧也剥颗糖,吃两口便吐:“小贤,他要害你,帮着你。”
季斐然不以为然地笑笑。归衡启道:“季大人啊,才知道游大人爹是游迭行。游迭行可是老狐狸,他儿子更不是下饭菜,你这是在玩火哪。”
季斐然打个呵欠,说自己累,便也回房。封尧副心事重重样子,换颗糖,连带糖纸都吃下去。归衡启摇头道:“跟季大人这多年,还真怕他出事。现在在作最坏打算。”封尧回头看着他:“什意思?”
归衡启耸耸肩:“怎看怎觉得季大人动情。”封尧又将糖纸吐出来:“那不可能。小贤喜欢齐祚,满朝大臣都知道。”归衡启道:“希望如此。南无阿弥陀佛。”
次日清晨,外面洪水虽消,却仍有蓄发之势。
季斐然去找知府大人,叫他带人去考察水流状况。知府只知道游信与封尧,对季斐然与归衡启并不解,加之刚从床上爬起,眼都肿成双泡儿,有些不耐烦,只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故只叫人去?”
季斐然道:“大人,你这话倒说得奇。人之天下,独裁者之天下,兴就兴吧,亡且亡矣,百姓何责之有?”知府道:“说不过你。睡回笼觉去,有事待本官起来再说。”
季斐然把扇柄往门缝处撂:“官就是像你这当?不如回家卖红薯。”知府压住火气道:“回去请示你们主子再来找。”语毕门摔,不见人影。
季斐然无语,回头却见游信。游信精神颇好,含笑道:“斐然这早就起?”季斐然指着门框道:“劳烦游大人,奈何不他。”游信尚未说话,门就又次打开,那知府立刻跪下行礼:“拜~~拜见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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