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季斐然挑开帘子从后面出去,微凉细雨落在发间,裤子慢慢被浸湿。玄武城门早已消失在江雾中,两岸琼花满目。
醉中自笑,酒醒还愁。
天渐渐黑,船尾上水痕未干,膝盖彻头彻尾冰凉。季斐然微微蹙眉,走过去坐下,双手捂着关节。不过多时,连手都凉。
“季大人,没有星星没月亮,坐在这里吹冷风看楼房。”
季斐然收回按着关节手,转头调侃道:“少年见青春,万物皆妩媚。有美景不欣赏,窝在篷子里等生霉。”游信扫他膝盖眼,摇摇脑袋,又回船篷。
季斐然手又搭上去。
片刻过后,游信又出来,手中拿着团白毛巾,上面还冒着雾气。季斐然笑道:“游大人也有心情赏景?”游信叹声,在他身边蹲下,卷起他裤腿。季斐然收收脚:“看美景,不是看美腿。”
游信噗嗤笑:“淋雨加风湿。季大人明天还想上朝。”季斐然呆许久,才字句道:“游榜眼好能耐,连老夫有风湿都可以‘看’得出来。”游信把裤子卷到他膝盖上,用食指关节敲两下:“红。”将热毛巾敷上季斐然关节。
季斐然惨叫声,想收腿,却被游信按住。腿上疼痛感越来越轻,毛巾温度似乎传到骨子里,心窝里。季斐然笑道:“子望厉害,着实舒服。”
游信用毛巾把他腿裹起来,轻声道:“娘就得过这种病。”季斐然道:“所以你看到别人患风湿,孝心大发,还专门贡献块毛巾。”游信淡淡地说:“早就逝世。”季斐然傻眼。游信眉微皱下,又抬头温言道:“季大人,多多爱惜自己身子。”
季斐然挂在脸上笑容渐渐褪去,然后又笑。
次日,季斐然上朝,游信反倒没去。早朝也没说什大事,常及褒扬鼎甲三人几句,下朝后,还说要去游信府上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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