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智轻笑,下巴蹭着许诺发顶:“怎回趟家回成这样?”
许诺不说话,呼吸声带着明显堵塞鼻音。
裴英智叹口气,收紧怀抱,说:“睡觉吧,明儿起来就好。”
晚上,裴英智点粥,他想把许诺叫起来喂点吃,许诺睁不开眼睛,说话也含糊,但里外里意思就是嫌裴英智麻烦,不饿,也不想起床吃东西。他看上去有点像是闹脾气,只是因为他病着,裴英智也没多说什。
他把吃不粥放进冰箱里,虽然不太困,但是依旧躺在许诺身边。许诺生病嗜睡,会儿醒着会儿昏迷,房间里热,他又裹着厚被子,出身汗。裴英智去洗毛巾帮他擦擦。
夜里病情容易反复,许诺又烧阵,直抓着裴英智像是在做梦样,嘴里哼哼唧唧听不清楚说什。裴英智问,想说什?说清楚点。许诺窝进裴英智怀里,断断续续小声说,你对还不如对只狼。
裴英智愣。
许诺软绵绵又说,你也不喜欢。
听到这句话,裴英智脑中仿佛片烟霞烈火,紧接着是空白,搂着许诺竟不敢动弹。许诺发烧说胡话,裴英智不确定许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只是听着许诺这样略带抱怨口吻,他心中片冰川下子就被融化成奔涌河流。
就是因为不确定许诺意识是否清晰,才给裴英智些可以松动理由。
要是清醒,是绝对不会说这样话。
裴英智僵硬手指活动下,把许诺额头有些湿头发捋顺,然后贴在他耳边说:“喜欢你。”
他本是无忧无怖离于爱者,身不动,心不动。可造化弄人,他被根肋骨铸血肉之身,修炼出半边灵魂,最终他从冰冷王座上走下来,甘愿做个赤裸人。
他会被恋爱幻觉麻痹,同时还保持着可悲清醒,他猜想,是否把许诺揉进身体里就可以得到另外半灵魂?
是,定是这样。
许诺要是走,他就要魂飞魄散,切就都变成空谈。
许诺温度降下来,人也清醒许多,他身体基础还算可以,病来快去也快。
裴英智仍旧陪着他,许诺不知自己算是料到还是没料到。
“你礼拜不上班?”
“今天先不去。”
“以为你很忙。”
“是很忙。”裴英智笑笑,“可是如果自己公司自己偷个懒都不可以话,那还有什意思?”
许诺耸肩,去厨房找水喝。他是凉舌头,受不裴英智给他灌热,打开冰箱门,发现昨天晚上粥被裴英智敞着口就放在里面,叹口气,喊道:“你怎把粥直接放冰箱啊?还喝不喝啦!”
裴英智走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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