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竹篙够不着海底，
得请它们来帮忙。”
说罢，她从衣服夹层取出
只又小又旧
埙，起身吹起来。句芒太熟悉这支调子
，过去小青就是这
哼着，唱着这支调子，他听着，和着，然后他便慢慢长大。
“它们来。”
句芒感觉到，海面之下看不见生物正牵引着他们，小船行进速度骤增，激流在船舷边卷成密集细小旋涡。
等靠近南溟，他才看清，那小岛悬崖上烧着灶，灶上放着口锅。
锅和炉子都很大，扣下来也许跟村里围屋样大。句芒想，要是这样炉子和锅用来炖汤，烧好锅是不是够全村人喝辈子？
在庞大炉子衬托下，祝融成个微不足道小黑点，句芒记得每次在村子里见到祝融，可是仰头也看不清这个巨人脸。此刻他挑着捆数倍于身高树枝，往灶里扔。多粗壮树枝，进炉子就被火舌吞。祝融躲开升腾热浪，擦掉汗水走下山崖，又去寻找薪柴。
赤松子乘着他养鹤在岛上空盘旋。鹤将小片乌云衔拽到大锅上方，再快速挥舞羽翼，乌云化作场小范围雨水，噼啪落进大锅里。
“这口锅和这个炉子，是娲皇补天时炼五色石。后来天不漏，就留给们用来烧水。”小青说。
“烧水？赤松子和祝融平时工作就是这个？”
“对，但他们也有别工作——赤松子要去世界上干旱缺雨地方施雨，他养仙鹤用羽毛和喙把空气里水汽点点拢起来，再用翅膀扇出风，高速气流使乌云温度骤降，饱和水汽凝结出来，水滴重量超过空气能够承托极限，落到地上就成雨。至于祝融，他司火，在南海养好多萤火虫，天黑就去把萤火虫放出来，萤火虫飞到世界上每户人家灶台里，灶台就被它们尾巴里火种点着。”
“难怪在村里总见不到祝融和赤松子！所以……村子里人都有类似工作？”
“嗯，成年之后，都是有。比如嫘祖擅长缫丝和纺织，每天傍晚会赶织匹云锦。她把云锦铺在水面上，云锦颜色会晕染开，从水里染开，再染到水边天上，那就是晚霞；爷爷掌管百草，能治病草种子比有毒粗糙，他用小筛子把药草籽筛出来，飞廉再口气把草籽吹到大地上……年四时更替，世间万物运行都有规律，们村子里人负责维护自然规律，从古至今，直如此。”
三
在赤松子和祝融努力下，水很快烧好。锅里满是鼓起泡泡，它们炸开又飞溅出去，小青知道，启程时候到。
她又对着大海吹起埙来，也许是乐器形状小缘故，那声调像丝绒般，句芒在旋律里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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