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详野花野草,叶子像镖矢或野猪獠牙,花儿像大海螺或掠食中兽口。火蚁百万大军依旧忙碌于护土建国,三叶甲虫、金龟子、天牛、蜂虎、蚱蜢、螳螂云游四方,只大鱼狗像掷碎瓷器当啷声破荫而出,鹅或画眉模拟笼友叹息,雀群穿梭如泅泳。日头肥大,植物葳蕤矮壮,虫兽沉默凶猛。荒地竖立着几千块石头或盐木墓碑,碑身缠着各类寄生植物,花叶扶疏,碑上汉字依旧清晰。或许墓主后人从前培植过大量奇花异卉,乍看下,仿佛座花之墓园。那墓上刻着“叶笑兰”“林妩媚”“李虎”仿佛花名。那工整阿拉伯数字1825—1842恰似短命花龄。
两种猪笼草属开出串状花序竖立在荒茔和矮木丛上,种像红毛猩猩手臂,种像雄鸡脖子。瓶色大红大绿,气色饱满,祥瑞逼人,仿佛某种象征福禄寿喜灵兽,寄生矮木丛上,匍匐地上,垂挂墓碑上,有捕杀机制未长成,有刚掀开瓶盖展开处女猎杀,有已枯死像破箩,但大部分青壮老练像这野地肉食性猛兽,在炎热西南季候风吹拂下血气淋漓和充满脉搏跃动。曾祖说那叶子可以直接摘下当船桨,瓶盖可以铲土,捕虫瓶可以背娃娃。即使博学多闻如祖父,辈子也没有看过这巨大捕虫瓶。即使拓荒高手和农业专家如曾祖,辈子也只见过两支这巨大捕虫瓶。
弥漫荒茔腥臭吸引大伙停下脚步。有人忍不住捏鼻子,干呕唾液。只大皇蛾扇着两片像小丑脸蛋翅膀徘徊荒茔上,仿佛嘲弄生死无常。大伙跨过无数藤蔓野草,停在个红色瓶子前。瓶内消化液清澈如琥珀,上下各铺层死虫和活孑孓,具婴尸漂浮其中,几乎撑破捕虫瓶。婴儿头颅和绞成绳套似四肢朝向瓶口,小嘴吞吐孑孓,颇似章鱼放墨。瓶子仿佛个十月孕妇肚子,曲线优美丰满,婴孩瑟缩羊水和子宫中随时破膣而出。大伙停在个绿色瓶子前。具婴尸蜷缩消化液中,将群刚孵化蝌蚪几乎挤出消化液外,,bao露瓶子外头小手已腐烂得露出骨骸,像某种爬虫类趾爪。大伙继续打量其他捕虫瓶。具只有下半身婴尸屁股朝天,消化液外小臀小阳具被蝇蚋啃去半,像极两杯正在溶化霜淇淋。另具被剖成半婴尸坐卧在较小瓶子内,依旧完整头颅伸出瓶口,但颅骨已裂,脑浆依稀可见,仿佛难产而夹死在母亲*d口。除几支较大捕虫瓶,其余较小捕虫瓶则漂浮着婴儿小手、小脚、头颅,或显然属于婴儿但不知道属于婴儿哪部分肉块。有捕虫瓶让婴尸撑得失去生息,浮现红砖似蔫萎斑块,也有承受不住婴儿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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