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出花来人都服服帖帖,他于是把姿态放得很低,诚恳地说道,“说来怕你不信,昨晚上已经跟年哥睡,咱现在是家人,怎说好歹也算您半个儿媳对不,有什问题,咱坐下来喝杯茶解决,您看怎样?年哥左肩本来就有伤,这下轰碎骨头是小事儿,伤到大血管,是要命事情。”
李斯年抬头看精神病样看着他,简直被他这种不要脸精神深深折服。——混演艺圈,演技怎样还两说,脸皮果然够厚。
回应他是他婆婆声冷笑。
天边突然传来很大螺旋桨声,架飞机螺旋着沉降,靠近海边礁石堆,两人从落地窗里看到,神色都是凛。
李斯年闭闭眼:“别跟她废话,他们来,川儿哥,走。”
方岱川看看屋角枪口,看看他脸色,沉声道:“起走!”
“起走不!”李斯年气急,“她说到做到,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唬你玩?那辆直升机是安排!游戏旦开始,最后只会带走胜利者!”
脚下地板轰隆隆震颤起来,迟到十五年火山,终于爆发。
剧烈震颤使得天花板狙击枪移开枪口,别墅在礁石间摇摇欲坠,李斯年猛地将方岱川就外推:“走!”
“手给!”方岱川不为所动,回神间神色平静,然而嘴角抿得死紧。
“他妈叫你走!”李斯年怒吼。
方岱川也急眼:“他妈叫你把手给!”
李斯年试着往前迈两步,屋角几支狙击枪在震动中艰难地移动枪口,他在心里算又算,失血过多而冰冷下肢无论如何也不能支撑他在短短瞬息间跑出射程范围。
那刻,李斯年头脑无比清晰。
他抬头看眼监控器,浅琥珀色瞳仁像某种无机质玻璃,直盯着监控器后面那个人。
“起死,”方岱川察觉到李斯年身体情况,奇异是,他心境出奇平和,没有丝毫临死前绝望,“不能起走,那就起死。”
李斯年盯他几秒钟,浑身泄气般,抬起右臂轻轻拥住他,沾他半身鲜血淋漓。“怕你,”他在他耳边叹道,“对不起,川儿哥,别怨。”
方岱川想说,怎会怨你,同生、同死,都是世人求而难得happyending。可惜他没来得及说话,后颈痛,整个世界都旋转模糊起来。
“李斯年!操!”他到底体质强健些,挣扎着骂几句话,边骂边哭出声来,从没有过绝望。
李斯年笑着亲下他嘴角:“能活下个,为什要起死呢,川儿哥,记得你说过话。等着。”
远处海水已经燃起层火海,直升机不敢降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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