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和方岱川又上次三楼。
昨夜两人听到杨颂尖叫,匆忙从三楼跑下去,发现牛心妍儿子被烧,然后又赶上乱七八糟系列事情,人个接个地死,他俩直没再上来过,三楼还维持着两人狂奔下楼时候原样。两人这次心无旁骛,直奔小黑屋,将当初散落文件收整好,装袋密封带下来。啤酒肚尸体也被他俩联手拖下来,埋回那座沙坑里。
三楼还有其他几个房间。
方岱川好奇心空前地膨胀,明天就是第七天,就会有人来接,无论如何,这关算是过去,他生出些别心思。
“们打开别门看看吧,”方岱川说,“陈卉说对,幕后boss还不知道在哪里,们找找线索也好,总不至于太过被动。”
李斯年点点头,找来锥子铁丝什,鼓捣半天。他叼着改锥,右手掰着张卡片塞进门缝里,拧松螺丝把门锁直接卸掉。
两人推门进去。
三楼房间挺开阔,坐北朝南,采光和通风都很好,有楼下大厅半大小。方岱川举着蜡烛观察,应该是窗户楔个小缝儿,房间里有股轻微海风腥味。靠墙四面放着些家具什,都蒙着层白布。
方岱川走到屋角,把白布随手揭开。
是幅画。
个男人独自被绑在海边礁石上,重重锁链束缚着他肢体,天上群鸟盘旋,每只鸟都像个黑沉沉暗影,飞掠着想吞口他肉。他胸膛被剖开半,露出里面血红色内脏,很压抑。
“这是什?”方岱川皱着眉,伸手摸摸画布,颜料刷在画布上,有轻微刷痕和凸起。
李斯年站在他身后端详着画:“被缚普罗米修斯。”
是临摹名画,方岱川心想,他突然想起来在牛心妍母子房间见过那幅《群鸦惊起麦田》,难道说也是boss自己临摹?倒还挺用心,他这样想着,将烛台凑近画布,细细寻找着上面落款。
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署名,花体钢笔签字,只有个单词,Eternity。
Eternity?方岱川在脑海里转过圈,回忆着大学学过那点可怜英语词汇量。
没记错话,似乎是个很宗教意义单词,是永恒意思?
方岱川摸不着头脑。
他掀开白布,帆布下罩,全都是画,几十副画,有方岱川认识,也有他不认识,有临摹,也有画这片海岛,色彩沉郁,笔触悲凉。然而也偶尔有几幅宗教主题画,圣母垂目怜爱地注视着世人,或者抱着水罐希腊女神,沐浴在阳光底下,叫人心情稍稍平和。
方岱川不知怎,看得心里有点难受。
“这个人真可怜。”他想着,便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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