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骨磕碎……”
他知道自己体重,虽说上岛这多天,小层皮下脂肪都燃烧殆尽,瘦不少,但是骨架和肌肉摆在那里,绝不是个成年人单手能随意托起来斤秤。李斯年却举得轻松随意,他甚至更剧烈地颠簸两下手掌,隔着层布料,手指捏在他两团臀肉上。
“放心,摔不着你,摔下来给你垫着。”李斯年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也许是因为方岱川怂怂样子,也许是因为他终于恢复活力。
方岱川这时候顾不上什面子里子,手脚并用扒在人家身上,姿势丢人到姥姥家。他歪着头,将下巴靠在对方锁骨和脖颈交界处小窝里,苦笑道:“你这是真人不露相,装得斯斯文文,都不知道你劲儿这大。”
李斯年挑起边嘴角:“你这花拳绣腿,看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看着好看样子货罢,能跟比?”
他这样说,方岱川心里却蔓延出些丝丝缕缕疼来。
他自小无亲,流离于扒手集团,去街上乞讨行骗,然后又辗转异国,加入雇佣兵组织,多年来生死线。有这样经历打底,他怎可能是外表表现出来斯文俊秀呢。他想起李斯年后腰上长疤,歪歪扭扭横亘在那里,丑陋得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身后,装着海样深不可测过往,身上吃些苦头,于他而言早不算什,手被废,他也能云淡风轻。
更不提刚才……
方岱川伸手搂住李斯年肩背,右手虚虚环着,不敢碰他左肩。
李斯年感觉到他软化,在他耳边笑道:“怎,川儿哥心疼?”
方岱川有些难为情,故意粗声粗气地在他耳边说话,说话确是字字真情。他说:“以后有川儿哥在,让你每天高高兴兴,不让你受委屈。”
李斯年脚步顿下。
五味杂陈。
他们推开门进屋时候,屋里已经没人。杜苇尸体也不见,地上条横亘血痕,人宽窄,顺着大厅蔓延到楼梯上去,楼梯阶棱上也全是滩滩血,像是尸体被某种怪兽叼走般。
李斯年被这景象惊下。
他放下方岱川,避过血迹,往楼梯上走两步,从下往上看去。
陈卉半低着头正往下看,从楼梯缝隙里只能看到她双眼,阴渗渗地盯着他,居高临下恶意扑面而来。李斯年没有退让。陈卉垂下眼睛,手上动作不停,将杜苇尸体拖上二楼。
“怎回事?”方岱川上前拉住李斯年袖口。
李斯年抬头看眼,拐角处已经没有陈卉身影,他摇摇头。
两个人先把大厅收拾,现在只剩三个人,完全是应那句话,早死还有人收尸,晚死自认倒霉。杨颂和丁孜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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