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人类这种渺小又无能东西,有时候格外伟大,足以动摇很多恶念,改变冰冷现实。”——他对此深信不疑。
李斯年却摇头笑:“真是个好故事。”
“你不相信吗?”方岱川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李斯年说:“维特根斯坦说‘世界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如果善意志或恶意志可以改变世界,那它只能改变世界界限,而不能改变事实,不能改变可以用语言表达东西。”
“人心是不可用语言表达,而事实是可说。不可说东西永远无法改变可说,这是20世纪逻辑哲学最重要推论之。凭借信念、爱情,或者任何美好人性,去赋予机器灵魂,去将恶人唤醒,这是人类狂妄幻想。更遑论用这些虚无缥缈东西,去改变恶意人性?世界事实永不会被人类改变,最恶意东西从它出现那刻开始就根深蒂固,们是智人后代,血液里流淌着杀戮灭绝百多个生物属残忍基因,连宗教和所谓普世价值都没有办法东西,你想妄凭腔热血改变?怎可能。”李斯年嘴角勾起丝嘲讽笑意。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在礁石上,极目远眺无垠大海,默默念句外语,大海回以他永恒潮汐,拍湿他裤脚。
那句话不是英文,比英文硬朗些,语调更丰富。方岱川听不懂。他只是坐在原地看着李斯年背影,那个画面长久地烙刻在他记忆里,李斯年背影写满秘密,用己之力和无垠某种不可说意志对抗着。像神或者野兽,很强大,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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