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仍然被贺平意用力扯着,荆璨怔怔地看着贺平意,嘴巴动动,却说不出话。
“小璨,是不是?”
那个晚上画面又清晰地浮现在荆璨眼前。穿着黑色衬衫男生只手托着篮球,跟他说:“打篮球不难,教你。”
画面脸和面前脸无限接近,直到最后,完全重合在起。
“不知道他叫什。”
他们只见过两次面,次是他救他,次是他教他打篮球。可无论哪次,荆璨都忘问他名字。
甚至,在很长时间里,他都不知道,到底是真有这样个人,还是说这又是他幻想出来假象。
“贺平意……”对在意事情他总能记得很牢,那两个晚上,无论是真还是假,都已经永远封存在他记忆深处。荆璨轻轻唤声,在这个似乎只有他个人记得篮球场外,拿出最后勇气。
“如果说……觉得是你教呢?”
觉得是你教,觉得见过你。
贺平意被这话问得愣住,瞬间,那个夏天残余片段好像忽然涌到面前,和之前出现对这个篮球场莫名其妙熟悉感有奇怪交联。贺平意费力地从那段十分模糊记忆中挑拣出仅有几个清晰碎片,碎片上没有出现荆璨身影,但确确,有个在夜晚穿越篮筐落下篮球。
可篮球场上站着谁?篮球场又在哪里?他统统无法记起。
荆璨憋这久,此刻却突然再也憋不住。他嘴巴开开合合几下,终于艰难地发出声音。
“你真……没来过北京?”
这问题很熟悉。贺平意在混乱中捕捉到个场景,是在厨房里,荆璨站在窗边,问他:“你有没有去过北京?”
悔恨在这时下子涌上来。
他撒谎。
他竟然在那时撒谎。
他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在旁观着荆在行懊恼与悔恨,万万没想到此时便轮到自己。
原本拽着荆璨手忽然没力气,贺平意徒劳地在原地转身,又转回来。
荆璨还在看着他,在等着他答案。无声对视中,两个人都红着眼睛。
“来过。”贺平意说。
他来过北京,可就像他在两年前和文医生说,他宁愿这辈子都没来过,那时他甚至恶狠狠地发誓,他再也不会来。
因为他哥哥就死在这里。
他们回徽河,回到天台。在太阳花之上,他们同睡个并不安稳午觉。贺平意又做梦,梦里是他听闻噩耗,个人赶到北京。医院苍白冰冷楼道里,他听到陆秋哀切至极嚎哭:“死!”
从始至终,他妈妈就喊这两个字。
凄厉声音使得他头皮发麻,他浑浑噩噩,拽住住贺立胳膊,咬牙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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