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这样坐姿,那个装着药小袋子被荆璨握着放到腿上。贺平意垂眼看会儿,伸手要将那个袋子拿过来。
荆璨从心里并不愿意让贺平意看到这些药,所以在贺平意握上那个袋子时,他手上便使力,不肯松开。但这样挣扎并没有持续多久,贺平意不过抬眼朝他看眼,他就没出息地投降。
袋子离开荆璨那瞬间,荆璨肩膀如同建筑物垮塌般下陷。
贺平意用只手撑开袋子,将里面药逐个看过,然后攥紧袋子口,低着头,没说什。角落里光线很暗,荆璨看不清贺平意表情,便把腰弯得更低,将身体折成个极限角度,想要去看看贺平意是不是在为自己难过。
他伸出只手,拉住贺平意小臂,轻轻拽拽。
“今天,去看医生。”荆璨说。
贺平意吸口气,像是在调整情绪。
“医生说什?”
荆璨仔细回忆下:“也没说什,医生说都懂。其实……直也有研究自己病。”
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个实验样本,观察并记录着自己每个阶段变化。都说久病成医,荆璨敢说,自己现在理论知识,并不比赵医生差。
“可懂,不代表能控制,这是最让害怕。”
思想不能支配切,这是种绝望又无法扭转境地。
“比如明明知道新年是幻想出来,可还是会想,如果不喂它,不管它,它是不是还可以自己好好活着,还直觉得,刻意不理许何谓,是会伤害到他。”说到这,荆璨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很好笑?”
贺平意摇摇头,他把那个袋子放到边,然后荆璨只手扣在自己两只手掌心里。
“不好笑,”贺平意说,“单单是看画,都觉得新年可爱,如果能看到新年,也会舍不得它。至于许何谓……怎说也是陪过你朋友,你心软,会这想很正常。”
荆璨动动手指,蹭着贺平意有些湿润掌心纹路。
“可这说明真病得很严重。”荆璨做个很长停顿,嘴角也在这时垮下去,像是受什极大委屈,“这多年,只不过在不停地转圈子,从发现个幻觉,远离他,到产生另个幻觉,陷进去。直小心翼翼,可那根本没用。”
荆璨说这话时透露出无限沮丧,贺平意捏着他手看会儿,才抬头,轻声问:“多长时间?”
这样孤立无援,兜兜转转日子,究竟有多久。”第次被人说在和空气说话,是在小学时候。但……出现幻觉应该是更早些时候。八岁生日时候,爸爸答应,如果那次考试考得特别好,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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