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温度,在天台待着早已不需要再盖被子。荆璨脱鞋,把整个身子都蜷进沙发。阳光晒着,本就已经有些肿胀眼睛更加没办法完全睁开,荆璨便低着头,将双眼藏在碎发与阴影下,回避明亮太阳光线。
天台门忽被打开,门板晃两下,被只手扶住。宋忆南脚步很轻,她走到荆璨面前蹲下,手里握着纱布和碘伏。
荆璨浑身上下折腾出不少伤,而此时抱膝动作使得手臂压到小腿上处血肉模糊伤口,宋忆南凝着眉伸出手,轻轻拉拉荆璨手腕:“小璨,先给你擦个药好不好?”
沙发上人仍旧是垂着脑袋,直愣愣地盯着沙发边缘,没对这话做出任何反应。
这沙发毕竟还是旧,有地方已经显露出快要磨破趋势,荆璨忽然伸出食指,轻轻拨拨小块已经翻起角皮子。手指摆动,反复多次之后,如同陈年旧疾终于被剖出,那块翘起来皮子被指尖压着翻面,白色缺口,bao露在阳光之下,成橙色沙发上个突兀景观。
宋忆南没说话,视线也落在荆璨指尖。荆璨这样安静小动作让她心里更多几分不安,她从前觉得虽然荆璨不爱说话,不爱表达,但起码她还算个合格妈妈,能够觉察到荆璨情绪变化。可到如今,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她以为那样解荆璨。她完全猜不到荆璨在想什,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只能陪着荆璨沉默,直到聚到喉咙、鼻腔内酸胀感已经快要收不住,宋忆南才撑着沙发,勉强起身,走出去。
天台上重新恢复安静,日头下有个人,楼下有新年在声声地呼唤。
不知过多久,在新年叫声变得更加委屈时,荆璨终于慢慢抬起头,转转脑袋。
新年是饿?
在生出这样想法之后,有那瞬间,荆璨发觉眼前景色忽然变得扭曲起来,橙色沙发和太阳花变形,空气也不再是透明,眼前万物像是被放入装满颜料水桶中,棍子搅,便统统变样子。
明明四周温度很高,可恍惚间,荆璨却好像又回到那个有些烦乱冬夜。周遭安静,寒意彻骨。他追着那个听上去有些可怜声音跑出屋子,看到黑漆漆街道上,只白色小狗坐在那,个劲儿朝他摇尾巴。它太小,看上去像是没出生多久,使得荆璨在靠近这它时犹豫半天——他从来都不敢离这些没有自保能力生物太近。可这小狗样子实在太可爱,于是,荆璨手掌还是慢慢落到它头上。
那是他们第次见面,他给它吃,和它倾诉着无人能说苦闷心事,还给它取个很好听名字,叫新年。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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