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听到他大口大口用嘴巴喘息声音,感受到他胸腔过于剧烈起伏。
“荆璨,别吓。”
贺平意哪里见过这样荆璨,他在他面前永远是软软,笑也是微笑,不开心也只是将唇抿成条线,或者眉头微微隆起。他从来没有大喜大悲情绪。
搂着荆璨上半身,贺平意用只手轻轻拍拍他脸,想要让他将注意力分给自己些。
“荆璨,看。”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也有好心人上前来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忙,贺平意感受到荆璨身体在越来越明显地颤抖,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只能用自己身体尽量多地挡住他脸,最后几乎将他整个脑袋都搂进自己怀里。
不远处,原本在和温襄赢聊天王小伟带着王小衣跑过来。两个人脸上均是脸关切,贺平意在他们开口之前冲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先去入场处大厅等。
怀里人还在抖,贺平意低下头,边轻轻拍着荆璨后背,边在他耳边不停地告诉他放松些,不要紧张。
这场单方面对话持续很久,久到贺平意已经想不到更多安慰词语,只能遍边叫着荆璨名字。
荆璨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地喘息,还伸出只手,握住贺平意扶在他肩上手腕。
他皮肤白,连青色血管都看得清楚。在精神高度紧张情况下,贺平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手腕上究竟承载多少力,反而是看到荆璨手背与手腕上,bao起青筋,以及他紧绷着肩膀,才让贺平意感受到他到底用多少力量拉住自己。
怀里人抬起头,眼泪直在那双眼睛里打转,但被主人压抑着,始终没敢流出来。
“贺平意。”
这声叫得贺平意心头颤,疼得发紧。荆璨嗓子是哑,像是森林里迷路又找不到水源小鹿,在濒死时候,向着生命发出最后微弱声。
“在。”
荆璨看着贺平意,连嘴角都在颤。
“你刚刚赢。”
贺平意深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心里不安与焦躁,点点头。
“对,”贺平意说,“们这就去拿奖品。”
荆璨嘴巴直在动,像是在强忍着喉咙酸涩感,又像是在酝酿什重要话语。等很久,荆璨才轻声说:“谢谢你,很开心。”
荆璨定神,努力地想做出个能配上这句话表情,可内心恐惧、无措已经快要将他拖入无底黑洞,他先前在贺平意怀里就是在尽可能地找个平衡点,让自己起码能够保持表面上平静,而此刻仅仅是想要牵动下嘴角,就已经打破好不容易才维持住平衡。
眼泪无预兆地滚下来,连荆璨自己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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