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洛长洲抬起手,轻轻放在郁裴肩上,他想安慰下郁裴,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他。
就算真像郁裴所说那样,他会说很多好听情话,可是在郁裴面前,他却总是笨拙。
郁裴笑,他也会跟着郁裴微微勾起唇角,郁裴蹙眉难过,他也会跟着心烦意乱,郁裴举动总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所有心绪,而他对此却束手无策,就好像郁裴世界里每次轻微颤动,对他来说都是山崩地裂,不可忽视。
但郁裴深吸两口气后就没再继续流泪,他和洛长洲起上岸,坐在游泳池旁长木椅上。
阵凉风拂过,簌簌叶声便响起,木椅后糖枫树上便落下几片橘红色叶子,在空中盘旋两圈后落在郁裴脚边,郁裴垂着头,用脚趾拨拨那片叶子,沉默几秒后对洛长洲说:“生过场病。”
洛长洲闻言抬眸看郁裴眼,他什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郁裴手,将他所有手指都攥在掌心里,紧紧地收拢握住。
洛长洲身上温度,从他们相握手上传来,也许是这样力道给郁裴些安全感,他抬起头,看着远处棵枫树道:“那个病叫科塔尔综合症,算是精神分裂种吧,而之所以会得这种病,是因为母亲。”
可郁裴并没有将郁母曾经对他做过那些事拆出,详细地讲述给洛长洲听,因为这切悲剧源头,全是因为宁静兰生病。
然而这又能怪谁呢?
有些精神病是会遗传,宁静兰和他都是那个不幸被遗传到人而已,如果他们能够选择健康生活,又有谁会愿意选择生病呢?
他只是用轻描淡写地句话,将他和宁静兰母子关系尽数道出:“她也生病,比严重多,所以她不认识,不觉得是她孩子。”
短短几句话,寥寥数十个字,但其中蕴含多少艰涩心酸和难以回首痛苦往事,只有经历过人才能懂。
洛长洲虽然不曾参与过郁裴前十七年人生,对他过去无所知,但他是知道郁裴曾经休学半年在医院治疗,后来才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事。
有些事情不需要完全说出,只需要点点线索就能大致推测知晓。
而郁母对郁裴影响之大,大到他不过只是见她面,就能这样郁郁寡欢整天,可见郁母曾经对他造成多深伤害。
但这些伤害留下伤痕往往不会结痂出现在皮肉上,却会像暗疮样潜伏在人骨血之中,看不见也难以愈合。
“其实对她已经没有什感觉。”郁裴眨眨眼睛,说这话时语气也有些轻,不知道是真已经放下,还是只是在劝服自己,“只是在想……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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