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将手机放下,手撑着额头闭目沉默着。
但几分钟过后，他又拿起手机，拨通
那条短信
号码。
电话在响过两声之后就被接起,
道温柔女声穿过音孔,在郁卿耳畔道：“喂,阿卿，是妈妈。”
郁卿把头往后仰,靠坐在转椅上,轻声道：“妈。”
“你好久都没给妈妈打电话。”
“嗯。”郁卿微微蹙着眉,但又很快松开，“最近公司事有点多，比较忙。”
女声又道：“那你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生病。”
“
会。”郁卿说,“身体向很好,妈你不用担心。”
“怎
能不担心呢,你爸爸有哮喘,要是你——”
“妈。”郁卿打断她话，“有哮喘人不是，是阿裴。”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随后女声就猛地低下来,冷声道：“你提他做什。”
郁卿捏捏眉心，说：“没什,妈,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如果您没什事话要挂。”
“有事啊。”女声又道，“在这边吃不好也睡不好，你让妈妈搬回去住好不好？”
“妈，你在生病，先把病治好再说吧。”郁卿按下心里烦躁，耐心地和她说话，“再说不是让人把你东西都搬过去吗？怎会睡不好？”
“就是要搬回去！”女声猛地拔高，“郁裴他都搬回去，他不是也有病——”
郁卿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
然后又拨通另个号码：“喂，是廖医生吗？”
“是，郁先生，您有什事吗？”
郁卿说：“想和您解下母亲病情状况，她有好转迹象吗？”问完这句话，郁卿可能也觉得自己问题有些多余，沉沉地叹口气。
廖医生在电话那端说：“郁先生，很抱歉，您母亲精神分裂症目前没有得到太大改善，就算她病情得到有效控制，以宁女士状况来看，她要想出院……恐怕也很难。”
郁卿沉默会，说：“当然不是要她出院，只是……”
郁卿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不管宁静兰做什，她始终是自己母亲，要郁卿永远把她留在精神病他似乎也无法狠下心来，可是这样对于所有人来说，却已经是最好结果。
“对，郁先生，精神分裂症又很大遗传性，鉴于您母亲和您弟弟情况，如果您方便话，建议您每年最好也做次检查。”廖医生补充道。
精神分裂症，宁家遗传病。
郁裴在十五岁时候就已经出现过精神分裂前兆，所以他后来会患上科塔尔综合症也不是毫无征兆，只是因为疏于关心，都没有个人注意他情况。
郁卿深吸口气，对廖医生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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