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阿德索备受情爱折磨而无法释怀,威廉拿着韦南齐奥写密文来,尽管已经破译,但还是读不懂。
事实上,跟那姑娘邂逅,在接着发生恐怖事件之后,几乎被忘却。另外,醒来时,为自己过失而感到愧疚和沉重,也随着向威廉修士告解而消失,好像心灵重负都交给导师。忏悔话语就承载着那沉重,否则,要是忏悔不能释放本身所包含罪恶感和愧疚感,不能获得上帝伟大胸怀宽恕从而开启个轻松灵魂新天地,不能让人忘却因软弱而备受折磨皮肉之躯话,那忏悔还有什净化灵魂神圣作用呢?不过,并没有完全解脱。漫步在寒冬清晨惨淡阳光下,四周散发着人和动物热气。开始以另种方式回想此前经历事件。对于所发生切,仿佛已找不到能够慰藉和净化心灵语言,剩下只有四肢和躯体影像。极度兴奋脑海里突然跳出被水泡肿贝伦加幽灵,厌恶和怜悯使全身颤抖。之后,好像为驱逐那可怖情景,脑海里又浮现出新事物,那鲜活形象历历在目,无法回避不看(在心灵眼睛里,但又仿佛真是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就是那位姑娘。她是那美,但又威武如展开旌旗军队。
曾发誓,要做个忠实记录者(这个年迈文书至今未把在漫长几十年中始终铭记在脑海里往事写成部作品),不仅是为追求真理,或为引导将来读者有所企望(尽管是理应有企望),也是为摆脱枯萎记忆。那记忆是亲眼目睹种种苦难情景,它折磨整整生而让感到疲惫。因此,必须体面而又毫不羞愧地说出切。现在要用最清楚字体,讲出当时涌出而又自欺那种心绪。在台地上漫步,不时奔跑起来,想掩饰怦然心动,把它归诸身体运动;不时停下来观看乡下人干农活,假想自己已陶醉在农民劳动之中,敞开心扉呼吸那清凉空气,就像人借酒浇愁或忘却恐惧那样。
无济于事,思念着姑娘。身体已忘却跟她肉体结合欢乐,这欢乐虽美妙而强烈,但带有负疚感,瞬间即逝(是卑微事情);而心中却存留着她容貌,无法承认这记忆是邪恶,相反,心中充满激情,好像她那青春少女脸庞闪烁着天地万物全部温馨。
在困惑中否定着自己感受到真实。那个不知羞耻姑娘,那个夏娃女儿,她也向别有罪者出卖肉体(谁知她是怎意频繁地出卖自己),她可怜而肮脏,就像她姐妹们那软弱,多次用自己肉体做交易,然而仍是靓丽而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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