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又来叫
，告诉蒂安娜次日晚上要去帕西
教堂，但她希望能陪同。
“是，神父先生，”蒂安娜对说，她眼睛里闪烁着异乎寻常光芒，脸颊也红
起来，“是，请您也
起去吧。”
本该拒绝，但好奇心占上风，再说，不能被布朗看作个不食人间烟火古板教徒。
边写字，边颤抖，手几乎是自己在纸面上滑动，这已经不再是回忆，再次身临其境，仿佛讲述事情此时此刻正在发生……
那是三月二十日晚上。上尉，您日记始于三月二十四日，您说可能是在二十二日清晨失去记忆。所以，假如发生什
恐怖事情，那应该是在二十日晚间。
尽量回忆着，但非常吃力，怕是发烧，额头滚烫。
到奥特伊接上蒂安娜之后，给马车夫个地址。马车夫斜眼看看，似乎觉得这样顾客有些可疑，尽管穿着教士袍子，还答应给他笔丰厚小费。他驱动马车，什也没说。马车离市中心越来越远，沿着越来越幽暗道路朝郊区驶去，最后转入条小路，两旁净是废弃破旧房屋。终于，马车停在条死胡同里，面前是座正立面已破烂不堪老教堂。
们下车，马车夫好像急着要走，于是付车费，正打算从口袋里再摸出几个法郎酬谢他时，他喊道：“没关系，神父先生，同样非常感谢！”他连小费都没要就慌忙走。
“真冷，害怕。”蒂安娜说着紧靠在身上。后退步，与此同时，虽然她没有伸出胳膊，还是感觉到她手臂下面藏什东西。此时才注意到，她衣服很奇怪：她穿件带风帽斗篷，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以至于在那样片漆黑中，很容易就被当成僧侣。这身打扮与本世纪初开始流行哥特风格小说中描述修道院地下通道里冒出来修士模样。从没见她穿过这身衣服，不过也承认，从来就没想过要检查她箱子里东西，那是她从迪穆里耶医生那里随身带过来。
教堂小门虚掩着。们走进唯殿堂，照明光源来自祭坛上燃着排蜡烛，以及许多三脚支架形火炬。这些支架在祭坛旁边，沿着小小半圆后殿围成王冠形状。祭坛上盖着块黑布，就像葬礼上用那种黑色呢绒绸。祭坛上本该摆放十字架或圣像位置，如今放着座山羊模样魔鬼雕像，阳具前伸，很不合比例，至少有三十厘米长。这里蜡烛既不是白色，也不是牙黄色，而是黑色。在正中央圣体柜里赫然放着三颗骷髅。
“布朗神父告诉，”蒂安娜小声说道，“那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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