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抬起头，看见斯第尔格正看着她。
“你不能阻止决斗，”他说，“也绝不能讲话。”
她
只手捂住嘴，心想：
已经把恐惧植入詹米
头脑中，他动作会变得迟缓……也许吧。要是能祈祷——要是能祈祷就好
。
现在，保罗只身站在圈内，他穿着平时穿在蒸馏服下战斗服，右手拿着晶牙匕，赤脚站在铺满沙砾岩石上。艾达荷曾无数次地告诫他：“当你搞不清地面状况时，赤脚是最佳选择。”同时，契尼指点话语仍逗留在他脑海里：“詹米每次进行格挡后，都会持刀转向右边，这是他习惯。他会盯着你眼睛，并趁你眨眼时出刀。他两只手都能作战，留神他换刀动作。”
但保罗觉得，自己身上最强地方是他受过训练和本能条件反射，这是他日复日，个小时个小时，在训练场上千锤百炼得到。
哥尼·哈莱克话就在他耳边：“优秀刀客要同时想到刀尖、刀刃和月牙护手。刀尖也可以砍劈，刀刃也可以戳刺，月牙护手也可以锁住对方刀刃。”
保罗瞟眼晶牙匕，上面没有月牙护手，只有细细圆环刀柄，柄部稍稍外翻，以保护握刀手。更糟是，他不清楚刀身可以承受多大力量而不至于断裂，甚至不知道它是否会断裂。
詹米开始在保罗对面沿着圆圈边缘向右移动。
保罗蹲下身，随即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屏蔽场，而他以前训练都是在屏蔽场护体情况下进行；他所受训练是以最快速度回防，攻击时精确地算准时间，缓缓刺穿敌人屏蔽场。尽管训练他人再告诫他，不要过分依赖屏蔽场，认为它可以减缓对方进攻速度，但他知道屏蔽场已经成他身体部分。
詹米叫出仪式性决斗词：“愿你刀断人亡！”
这
说，这把刀会断，保罗想。
他提醒自己，詹米也没穿屏蔽场，但他没有受过如何使用屏蔽场训练，因而不受屏蔽场斗士习惯制约。
保罗望着詹米。这人身体看起来像缠着绳结干瘪骷髅，在球形灯光线下，他晶牙匕发出乳黄色光芒。
保罗感到浑身恐惧，他突然感到非常孤独，仿佛自己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这群人中间，被昏黄光照着。预知能力曾将数不清经历灌输进他脑海，向他暗示出未来那条最强大潮流，还有引导水流系列决策。然而，这是真实现实。这里会有无数微小厄运发生，结局都是死亡。
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会将未来倾覆，他意识到。围观人群中有人咳嗽几声，使人分心。球形灯亮度发生变化，影响人判断。
在害怕，保罗心想。
他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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