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亲眼目睹香料开采吗？”保罗问。
“很有可能。”凯恩斯回答。
保罗靠在坐椅靠背上，他已经通过发问和超感意识完成
他母亲所谓
“登记”，即把凯恩斯个人特征全部“登记”下来——音调、脸部和动作每
个细节特点。此人衣袍左袖上有个不自然褶皱，说明里面藏有匕首；腰部奇怪地鼓起，据说行走于沙漠中人都戴着根腰带，里面塞着小型必需品，也许这个鼓起就是因为这根腰带——肯定不会是屏蔽场带；个兔形铜别针扣着袍子衣领，兜帽被甩在肩后，另外个类似别针正挂着兜帽角上。
坐在保罗旁边哈莱克扭扭身子，把手伸进后车厢，拿出巴厘琴。凯恩斯回过头，朝拨动琴弦哈莱克看眼，接着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航向上。
“小主人，你想听什
？”哈莱克问。
“随你便，哥尼。”保罗回答。
哈莱克把耳朵凑向共鸣板，弹出段旋律，轻声哼唱起来：
在那灼热沙漠，刮着旋风，
们父亲吃着甘露，
上帝，把们救出这水深火热之地！
拯救们……哦……哦，救救们，
把们救出这干渴之地。
凯恩斯朝公爵望眼。“大人，您出行时还带着这轻松愉快卫兵。您人是否都这多才多艺？”
“你说哥尼？”公爵吃吃地笑起来，“哥尼确独无二。喜欢他观察力，很少有东西能逃过他眼睛。”
行星学家皱起眉头。
哈莱克接着刚才拍子继续唱道：
因为就像头沙漠之鹰，哦！
哎呀！就像沙漠中雄鹰！
公爵从下边工具面板上取下只麦克风，拇指按，打开开关，对着它说道：“是G卫队指挥官。九点钟方向出现飞行物，位于B区。请确认它身份。”
“那不过是只鸟，”凯恩斯说，“你眼睛很尖。”
从仪表盘扬声器里传来阵嘈杂声。“这里是G卫队，已对飞行物进行放大辨认，是只大鸟。”
保罗朝那个方向望去，他看见远处黑点：个断断续续运动小点。他意识到父亲身上那根弦绷得有多紧，定是全身戒备。
“不知道沙漠深处还有这大鸟。”公爵说。
“那看起来像只鹰，”凯恩斯应道，“有许多生物适应这个星球环境。”
扑翼飞机掠过片光秃秃岩石平原。保罗从两千米高空朝下望去，看见地上投射出飞行队那皱巴巴影子。下面地势看上去很平坦，但皱巴巴阴影说明并非如此。
“有没有人步行从沙漠里走出来过？”公爵问。
哈莱克停止弹奏，倾身向前，想听听答复。
“没人从沙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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