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独自回家,谁也不可以阻挡。在房间里就可以点着桌上铁架子上那盏立式台灯,就可以坐在撕破东方地毯上那把扶手椅里。——当这样盘算好时候,突然感到四肢无力,旦不由自主地想到,又要走进自己住所,又要在着色墙壁间和在地板上孤单地度过些时刻,这地板在那面挂在后壁上镶金边镜子里显得有些倾斜。这时便总是感到这样四肢无力。双腿疲倦乏力,已经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回家上床睡觉,可是这时却在心中产生疑问,不知现在在离去时该不该和相识打个招呼。可是太胆小,不敢不打招呼就离去;又太虚弱,不能大声招呼他,所以站住脚,把身子靠在堵月光照耀着房屋墙上并等候着。
相识迈着欢快脚步走来,大概也有些不安。他大大咧咧,眨眨眼,把双臂沿水平方向伸出,猛地把他那颗戴着顶硬邦邦黑帽脑袋向上朝伸过来并且似乎想以此种种显示,他十分赏识在这里为逗他乐而开这种玩笑。
无可奈何,小声说道:“今天晚上真开心。”边说边尴尬地笑。他回答:“是呀,您已经看见,女用人是怎样吻。”没法说话,因为咽喉里充满眼泪,所以就试图像是在吹支邮车号角,好不致直不出声。他先是捂住耳朵,随后他就友好而带着谢意地握右手。这只手定让他感到冰冷冰冷,因为他立刻就放开它并说:“您手很冷,女用人嘴唇暖和多,哦,是。”明理地点点头。但是就在请求亲爱上帝给予坚定意志时候,却在说:“是呀,您说得对,们回家去吧,天色已晚,明天早要上班;您想想,人们是可以在那里睡觉,但是这样做不合适。您说得对,们回家去吧。”说罢,伸手给他,仿佛事情彻底结。但是他微笑着接过话茬:“是呀,您说得对,个这样夜晚是决不可以在床上睡觉度过。您想想吧,如果人们独自睡在自己床上,人们会用被子扼杀多少个幸运想法,人们会在热被窝里孕育出多少个不幸梦。”他对这个突然产生想法感到分外高兴,便在前胸上——更高处他够不着——使劲抓住上衣,并兴冲冲地摇晃;然后他眯缝着眼睛,机密地说:“您知道吗,您是个怎样人,您滑稽可笑。”说着,他开始继续行走,不知不觉地跟着他走,因为在琢磨他这句话。
起先感到高兴,因为情况似乎表明,他猜想身上有某种东西,这种东西身上虽然没有,但是由于他以为有所以就引起他对重视。这样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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