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戟横他眼,见他没进祠堂就没管,去柳不花屋里蹭暖气写作业,写到半天就快黑。
他走到门那边准备开灯,路过窗边时,看见幽浓暗色里,男人怀中居然有片小小金色荧光在亮。
沈秋戟去问柳不花:“你给他送灯?”
“没啊。”柳不花瞧瞧说,“那是干爹送他氚灯。”
沈秋戟攥拳,怒道:“他在臭显摆什?!”
讲完还瞪着空中纷纷扬扬漫天细雪问:“怎不下冰雹砸死他啊?”
柳不花理智分析,拿祠堂今天报废门当参考例子,思索几秒后说:“下刀子也砸不死吧?”
沈秋戟却如同得到提示:“这就去施法求刀雨。”
柳不花劝他实事求是,别不自量力:“唉……阿戟,你这天资求个雨都难,更别说是刀雨,你听话,还是先去把作业写完吧。”
“你等着瞧!”
沈秋戟撂下狠话,冲进书房翻寻能使天降刀雨奇门秘法。
人在极度愤怒情况下是有可能爆发出无穷潜力,所以柳不花不清楚沈秋戟到底能不能施法成功,更不清楚步九照从锁长生出来后身体素质究竟如何,万他扛得住木门扛不住刀雨呢?
干爹可是叮嘱他要照顾好小干妈啊。
因此柳不花急忙暗度陈仓悄摸摸地去给步九照通风报信,要他提早做好防备。
结果步九照依旧置若罔闻。
他就守在祠堂外,不知寒暑,不知晦朔。
飘摇风雪里,他那双宛如冰魄凝成极淡苍瞳,在怀中荧灯映照下,亦有烁光飘摇。
它和风雪起飘啊飘,划过面庞,坠落进雪地里。
柳不花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清晨打开祠堂大门时所看见,那宛如水波涟漪,圈圈泛起澜痕荡漾在男人眼中,从来就是不是什烛光。
“小干妈……”
柳不花怔诧地问:“你是……哭吗?”
“……有什错?”
男人喉结滚动,不答只问。
他嗓音干涩低哑,是种在痛苦和折磨中才能发出腔调。
柳不花刚想告诉他谁都会哭,哭下当然不会有错,沈秋戟却在这时也到后院里,柳不花以为他当真找到能使天降刀雨奇门秘法,赶紧去拦沈秋戟。
谁知沈秋戟只是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他哭?来瞧瞧。”
而步九照压根没理他们俩,他双手合拢,将谢印雪留给他那枚小小氚灯攥紧在掌中,贴近心口惨笑:“最初……”
“真只是想……”
——想追寻抹温暖天光而已。
长雪洲那冷,终年风厉霜飞,天凝地闭,每年只有夏至日能够见到煦阳。
无人为他挡朔风,无人为他遮寒雪。
他便求着、盼着、巴望着去碰碰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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