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谢印雪望着水岸边跪在薛老爷子身旁,抱住他双膝不让其前行薛盛,喃喃念闵元丹给他们剧本中句台词:“人若无情不如妖,只要有情妖亦人……”
听到“妖”这个字眼时,步九照眸光微动,抬头却看到青年目光凝着海面上旭日东升景象,问他个莫名其妙,全然不相干问题:“步九照,你觉得冷漠吗?”
“冷漠”步九照没有丝毫犹豫便给他答案,“因为们两个很像。”
“可原先也有想救人,只是救不。”谢印雪望着那轮日出,声音越发轻,“哪怕生来使命就是救人。也依然救不在乎人。”
不过这些话字不落全被步九照听到。
他再次侧首看向谢印雪,只见青年向来苍白面容,被天边暖色晨芒照,便如霰雪消融,霁月乍现,再不见从前半分疏冷,那些鎏金曦光在他如墨似潭瞳底流动,却仿佛带着融融温度,度让步九照想要伸手,渴求抓住那些他渴求百年千年温暖。
但他没有真伸手,他只看着青年从船座上站起,字句沉声道:“从那时起,便更加竭力学习门玄法,因为想要这世上只有不想救人,而再无救不人。”
“正如不想死,这世上就没人可以收走命。”
说罢,谢印雪便从袖管中掏出叠黄纸,挥袖往身前扫。
那些轻飘飘黄纸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也并未飘落,而是悬浮在他周身。下瞬,谢印雪将食指指尖凑到唇间,抿唇咬下,指腹间溢出鲜血便这样在他红润唇瓣中央留下抹更艳颜色。
步九照怔怔望着他唇间这道姝色,其余人却是瞠目看着谢印雪以指为笔,血为朱砂红墨,在黄纸上绘下复杂难懂纹样。
仅数次眨眼功夫,那些黄纸便已成符,隐隐泛着润泽金光。
瞧见谢印雪这举动晁清河瞳孔皱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因为他比在场任何人都要震惊——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与朱,天师以血绘符并不稀奇,可像谢印雪这样次能成近百张符,且无张失败人他生平却是头回见。
更加众人震撼是,谢印雪再拂袖,那些符咒便如利箭般直直射入云霄。
原本晴朗无云天穹就在这刻风云骤变,天光晦暝,他们身前水面似被寒风席卷而起,形成道磅礴滔天啸浪,就如同《白蛇传》中白素贞水漫金山那般,将他们与村民追上来渔船隔出堵不可逾越水墙。
这股巨浪更是犹如东风,直推着他们朝北边疾去,顷刻便将他们带离丰年寨。
杨若文口中原本需要四个小时航程,他们仅用个小时就看到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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