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丹蔻手却捏着只大鸡腿伸入桌底。
杨若文眼就认出这不是父亲手,他没立刻接过鸡腿,而是钻出桌布朝外看眼,他看到桌子外蹲着个身穿绣纹喜服新娘,因为盖着红盖头,所以他看不清她脸。
新娘见他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把鸡腿往他面前又伸伸。
厨房里说静也静,因为没有人声;可说不静也不静,因为锅里高汤沸腾起呼噜声依旧清晰,杨若文又太馋那只鸡腿,他道声谢谢后便握着鸡腿钻回桌底,边啃边想:那个女人或许就是这户人家新娘吧,她真是好心呀,这个鸡腿那好吃,他已经吃过块肉,鸡腿得多给若兰留些……父亲什时候能把席菜做完?他好把鸡腿拿给若兰尝尝……
只是杨若文等许久,等到浓郁喷香高汤开始散发出烧糊焦味,他也没能等到父亲掀开桌布告诉他可以走。
直至杨若文都睡觉,醒来觉着饿得不行,揣在兜里鸡腿也开始发出酸馊味,他才终于忍不住钻出桌底。然后就看到父亲瞪大眼睛,满脸惊惧,死状扭曲躺在灶台旁边,身体早已僵硬,而厨房里还烧着灶火和炭虽然将屋子照得明亮,却衬得外头夜色更暗。
外头人原想来给阴亲人家报信说广场那边戏唱不顺利,希望他们家把阴亲日期往后推推,等村里头再请新戏班子来唱好戏后再办婚事,踏进家宅之后,就只瞧见个站在尸体中央呆呆怔怔杨若文。
杨母也因为这个噩耗,生下杨若明后便撒手人寰,杨若文又当爹又当妈,在周围邻居和几个好心亲戚帮助下才把杨若明跟杨若兰带长大。
“那日待在阴亲那户人家里人,除以外全都死,而在父亲死后,也才明白,人活着不能全无底线。”
杨若文语气沉重将这段往事全数说出,大家听得太过入神,难以自制伴随着杨若文话语陷入那段回忆,几乎都快忘这些人不过是“锁长生末”副本中npc而已,临近末,才被杨若文声叹息将神志唤回。
廖鑫阳却还下意识地问:“你们村都已经这样,就不能不结吗?”
不过问完他自己就沉默,因为答案再清楚不过,否则他们这些人怎会出现在这里?金元宝剧团人来丰年寨唱戏,就是为帮助明日薛盛和杨若兰冥婚顺利完成。
难怪杨若兰会那样恳求谢印雪,求金元宝剧团把这三日戏唱好,因为唯有如此,冥婚才能顺利进行。
杨若文也悲哀回答他道:“这是丰年寨世世代代,千百年来风俗,岂是朝之间说改就能改?可杨家就若兰这个女娃,她不能去结阴亲啊!”
说完杨若文便像薛盛那样,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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