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些白日里天光还没他手心这片雪花来得温暖,他微微蹙眉,低声喃道:“怎好像点阳光都没有?”
“还是有点。”
男人低沉而没有温度嗓音在谢印雪耳畔响起。
他睁开眼睛,发现赫迩船长撑着那把黑色小洋伞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望着他双眸继续说道:“能感觉得到。”
男人在雪中撑开伞,所以无数雪片都只是自他身侧擦过,没有染上他衣角半片。
谢印雪却不同,他没有撑伞,然而那些霜雪落在他发梢上却也未能停下,若他不伸手去接,便直直坠在雪地中。
——那些雪片都避着这两个人,无法触及他们分毫。
谢印雪望着男人那双苍色眼瞳,越发觉得赫迩船长和自己曾经见过双眼睛很像,尤其是爱晒太阳这举动,他问男人道:“赫迩船长,你也是来晒太阳吗?”
“对。”赫迩睨他眼,便移开双目,远眺着海面与天穹交界处。
“你这习惯倒是和家后山条在天冷时,经常跑来院子里晒太阳白蛇很像,眼睛也像。”谢印雪微微叹气,“所以才说你眼睛漂亮,可惜你不是竖瞳。”
“……”
赫迩不说话。
谢印雪也没看别地方,目光放肆滑过男人握伞五指、脖颈、喉结,最后停留在他面容上:“不过赫迩船长你既是晒太阳,那为何还要撑伞?”
他分明是在追逐着光,可偏偏他要撑伞,将自己置身于阴影中,让光也避着他离开。
结果谢印雪这个问题却叫赫迩重新把目光凝到他身上。
男人垂眸,借由身高差距居高临下睨着谢印雪,字句道:“因为讨厌雪。”
“你怎也讨厌雪?”青年闻言眸底浮现出些许讶色,愕然道,“这个习惯也很像认识另个人。”
赫迩轻嗤声:“人?不是蛇?”
“嗯。”谢印雪抿唇,又是声叹息,“个舔狗罢。”
“……”
“他非常喜欢,天天为洗手做饭,说着讨厌雪却还要为煲雪梨甜汤,只可惜容貌不佳,难以入目,且言语孟浪不守礼。”
“……”
谢印雪想着朱易琨给自己解释“舔狗”词意思,再回想着那个名叫阿九竖瞳厨师对自己所做那些事,越发觉得他与这个词相衬。
说完之后谢印雪看向赫迩船长,却发现赫迩船长又不说话,并且脸色还不大好看——哪怕他脸上直没什表情。
于是谢印雪又问他:“莫非赫迩船长你也觉得此等舔狗行为,令人忿愤?”
“……”
赫迩船长是不是这样觉得谢印雪不清楚,他只觉得赫迩船长可能今天都不会再和他说话,因为男人连看都没看他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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