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早就走啊。”方浣揉着眼睛,在穿衣镜前抱住周唯赢。周唯赢转身过来摸摸他脑袋,把他睡乱头发捋好,说:“今年在家里过,中午得过过去吃饭,大家子人呢。”
“哦……”方浣知道周唯赢家里人很多,七大姑八大姨什,长辈也还在。听周唯赢描述,是那种传统得不能再传统家庭。他不可能缠着周唯赢不叫他走,也不可能跟着周唯赢起去。
他已经是勾引出家人犯戒妖精,再过分点就说不过去。
“你在家里要干什啊?”方浣问,“过年时候般家里都有什活动?”
周唯赢说:“下午陪着家里人打打牌,晚上吃饭聊天,每年都是这些东西,没什意思。”
方浣说:“那无聊地时候可以给你发消息?你有时间看?”
周唯赢点头说:“好。”
他临走之前又给方浣嘱咐好些事情,连饭放在冰箱里什位置都说遍,怕晚上方浣个人呆着连饭都懒得吃。方浣听他唠叨这些听烦,把围巾给周唯赢带上,拍拍他胸口,说:“好,叔叔,你说这些有没,还不如晚上早点回来。”
“尽量十二点之前回来陪你。”周唯赢亲亲方浣,“走。”
“再见。”方浣挥手。
年三十这天路上已经人很少,周唯赢畅通无阻地去奶奶家里,家子人差不多都在,连在外国读书小辈今年也回来。如果不谈那些家长里短琐事,这样传统家人看上去也是其乐融融。
家里人见面无非就是那些问题,对于还在上学就是关心下学习成绩,对于工作就是问问什时候结婚,对于结婚就是什时候要孩子。这是全国人民定番,这样话在家长看来就是实打实关心,跟那些虚情假意不样。
不过今年他堂弟带女朋友过来,家子人核心都在未来媳妇儿身上,没什人关注他事情——连他妈为维持家庭脸面都乐呵呵,他觉得自己轻松不少,心情也没有那压抑。
下午周唯赢陪着大家打会儿牌,晚上春晚开始时候饭菜已经准备上,桌子摆得很大,又有新人来,免不表示表示,这喝酒闹腾,晚饭进度就特别慢。
周唯赢原本以为九十点差不多就能结束,可是晚饭结束之后大家没有要走意思,他妈又张罗着包饺子,准备零点时候吃。
“今年怎弄这晚?”周唯赢问。
“这不是传统?”周母说,“以前都在外面过,今年正好在家里,你弟女朋友也在,家人起跨个年不是很好?”
周唯赢说:“这都几点……”
周母说:“你奶奶都没说什,你想干嘛?你们平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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